虽然底早已布了人手，又得许大夫亲救，可这终归还是折损了不少。

…

李怀瑾想到这便把手中的茶盏重新递给了关山，他此时刚醒还有些虚弱，等换了个坐姿便又问：“燕京如何？”

临近年关，风雪逐渐停了，这燕京城终于也恢复了原

他敛了心中的思绪，却是又过了一会，他才开问：“如今袁怀的兵到何了？”

许大夫听得这话更是胡瞪睛，他说不过里那人，便只好拿关山气：“好生去里照顾着，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别来找我，自己的命自己不惜，也该他躺这些日。”

等这些事解决后，他就去向她认错。

关山见他不再提及家中事倒也松了一气，他轻声回禀：“他们不敢白日行军便只能挑在夜里的时候行走，据探回报，他们如今应该快至淮安渡了…”等这话一落，他是又跟着一句：“许大人让您好生歇息，他已先您一步去候人了。”

李怀瑾闻言却也只是笑了笑，他伸手接过关山递来的茶盏，待饮用了一温，等到间了他才开了：“不必担心，我如今不是没事吗？”

只是即便他不说，李怀瑾又岂会猜不来？只怕那个小丫这些日过得一定不好受。

李怀瑾想到这，心不免又化开一叹息，他曾应允她平安，却传去这样一个消息，小丫又岂会接受得了？不过此时终归也不是言谈这些儿女长之际，她要恨他、怨他，他都认了。

他这话虽然说得寻常而又轻松，可那其中凶险又岂会真得如所说得这般轻松？当日他为了真生生受了江亥那一剑，江亥的武功本就，那一剑更是用尽了他的全力，直心肺又淬着毒，后来他又落悬崖掉长江。

李怀瑾听得这话却是又叹了气，外间夜幽幽，伴随着那凛冽寒风，他是叹息着说：“我早该知，以她的又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前些日陆机传来消息是一切都好，只是…”关山说到这却是又稍稍停顿了一瞬，待又过了一会，他才轻声回：“夫人不肯离开，信中说夫人还想来淮安寻您，到后还是因为小公的缘故，她才未曾动。”

其实当初陆机传来的信中还提起夫人不少事，起初的时候夫人知晓主去世自是不肯相信，后来终于信了也一直郁郁寡，倘若不是有小公在，只怕夫人――不过这些关山却不敢同李怀瑾说，生怕他起了忧思，更加好不起来。

许大夫，你又不是不知我的…”许是大病初愈，男人的声音还有几分虚弱,就连声线也有几分喑哑，待又咳过几声，他才又跟着一句：“我决定的事，他们又哪里能拦得住？”

李怀瑾闻言是又了。

他从桌上倒了一盏温，而后是提步朝人走去，走得越近，那坐在床上男人的影便也跟着显了来，男人面苍白却是一副掩饰不住的病容…关山一面把手中的茶盏递给人，一面也忍不住劝说一句：“许大夫说得没错，您当日之举实在太危险了，倘若这回不是许大夫在，您――”

等这话一落，他便提着药箱往前走了。

关山却是等人走后才推门往里走去，屋中摆了几盆炭火，倒也不觉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