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到失望。
烛火分明,而她在那烛火之xia不偏不倚得看着他,带着从未有过的陌生与他说:“柳予安,我知dao人心易变,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无法对别人卸xia心防…只是,我原本以为,这世间虽然苍茫难言,可你该是不同的。”
观言见柳予安醒来一直未曾说话,便又轻唤了他一声:“侯爷,您怎么了?”
柳予安却依旧不曾说话,他重新合了yan,手覆在yanpi上,却是想起当年晏晏曾与他说dao一句:“柳予安,我曾zuo过一个梦――”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观言想再唤他一声的时候,柳予安才开了kou:“观言,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他的声音喑哑,因为气血不足的缘故还透着几分虚弱。
观言听得这话却是一怔,侯爷往日最是不信这些佛dao之说,怎么如今却问起这个了?不过他也未曾多想,只是摇了摇tou,又恐人瞧不见便又说dao一句:“这样的荒诞之说,属xia不信。”
柳予安闻言便又轻轻笑了xia,可他刚刚笑chu声,xiong肺那chu1便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他的手撑在xiongkou上,等到那guzi疼痛逐渐散去,他才轻轻说dao:“是啊,真是荒诞啊――”可为何,他却觉得那个梦实在太过真实,真实到好像真得存在一般。
他想起晏晏在石阶上与他说“柳予安,我不恨你了。”
那时――
他不明白,为何晏晏会恨他?可倘若这个梦是真实存在的话,这些年晏晏的变化就说得通了。
如果他真得zuo过这样的混账事,那么晏晏恨他,不无dao理。
她…的确是该恨他的。
往日他从来不信鬼神佛dao之说,可此时…他却觉得那个梦境太过真实,或许这世间当真有因果轮回,若不然这些年晏晏又岂会有这样的变化?
柳予安想到这,唇边便又泛起了几分自嘲的笑意…他koukou声声说ai她、想护着她,偏偏在那样的时候,他却最先放开她的手,任由她受着众人的嘲笑,任由她重新坠ru深渊。
他,还真是混账啊。
观言总觉得今日的侯爷有些说不chu的不对劲。
他刚想让外tou的随侍让大夫来得快些,可还不等他说话,外面便有人急声禀dao:“侯,侯爷,chu事了!霍,霍侍郎来了。”
霍侍郎说得自然是霍令章…
柳予安知dao霍令章先前去陕西替周承宇zuo事,倒是未曾想到他如今已经回来了…他想起梦境中的几个片段,那时也是这样一个日zi,大雪刚消,霍令章提剑来到文远侯府、来到他的面前,那把剑上已经不知dao沾了多少人的鲜血,血腥味nong1郁得弥漫了整个屋zi。
没有人拦得住他――
霍令章就跟疯了一样,提剑抵在他的xiongkouchu1:“柳予安,你如今是在为她哀悼吗?可是你不pei!是你害死了她,是你――”
柳予安记得最后那把剑刺ru他xiongkou的时候,在他意识逐渐消散的时候,曾看见那个少年红着yan与他说:“只差一diandian,只差一diandian,我就可以带她走了。”柳予安想到这,心kou便又是一疼,他的手撑在心kouchu1,只是没过一会便撑着床tou坐起了shen。
观言见他起shen忙扶住他的胳膊,kou中是跟着一句:“侯爷,大夫说了,您如今大伤未愈不能行走。”
柳予安听得这话却只是摆了摆手,他要去看看这次霍令章所为何来。他取过外衣待穿好便提步往外走去,观言见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