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梦境中那个偏执的少年郎，挥了挥手，等到侍从往两边散开，柳予安才看着霍令章淡淡开了：“霍侍郎今日是为何而来？”

霍令章听得这话步却是一顿，只是没过一会，他便又重新提

霍令章便搁了手中的茶盏站起，他提步往前走去，待走到柳予安侧的时候看着他面上的怔楞，是又说一句：“你该庆幸她没事，若不然今日就不会只是这样的结果了。”

屋中一就走了大半人，原先紧张的气氛也跟着消散了大半，可柳予安的面容却依旧有几分苍白，他思及霍令章先前所言却是又想起那个梦境…他知倘若晏晏昨日当真事，这个少年郎会什么事。

也不敢再拦，只扶着人往外走去，外的雪已经停了，可风却比昨日还要凛冽几分…这一段不长不短的路，柳予安却足足走了两刻有余。

柳予安瞧着这个影一时竟有些未曾认，待两人把人扔在了地上，他看着那半侧的脸颊才认女人竟是戚氏。此时戚氏面惨白，双目紧闭，倘若不是还在起伏，柳予安只当她已是没了生气…他看着这幅模样心也不知是什么觉，只是看向霍令章的睛却添着几分怒气：“霍令章，你这是什么？私打大臣眷，你的心中可还有王法两字？”

待这话说完，他便不再理会柳予安，径直往外走去。

柳予安看着霍令章这幅模样，心的确是有几分惊奇的，这才几年的光景，前这位少年郎竟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气势，他坐在那即便不言不语却也无法令人忽视，这样的气势…从前，他只在李怀瑾的上看到过。

“什么？”

那个梦境中晏晏坠崖而亡，而这个少年郎穿过众人提剑刺他的心肺…柳予安也不知怎得，耳听着那离去的脚步声，转喊住了人：“霍令章，你的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观言有心想劝说，只是还不等他开，柳予安便推开他的搀扶独自提步往屋中走去，偌大的正堂此时有不少人，除去侯府的侍从外，其余便是霍令章带来的人…而在这样剑弩张的气氛中，有一人却仍旧端坐在圈椅上。

他抬朝人看去，便见霍令章穿着一黑大氅端坐在椅上，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杯茶盏低眉饮用着，态度从容而又闲适。

待走到正堂的时候――

等这话一落――

霍令章在那个梦境中的法还有所说的话，早已超越了弟之…他的心中，究竟是在想什么？

霍令章听得这话，面上也未有多余的神，他只是淡淡喝了盏中茶，而后才看着人淡淡说：“柳大人难不知昨日大觉寺之事就是你边的两个女人折腾来的吗？我不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只是要是让我知晓，你或者你边人再去打扰于她就别怪我不顾旧。”

霍令章听到声响终于是掀起了帘，他那双清平目没有任何波澜，只淡淡看了柳予安一，而后是开了：“把人带上来。”他这话一落，外间便有两个随侍应声拖了一个女人走了来，女人蓬垢面，好好的一件衣裳此时却被鲜血弥漫着，可见是已被人用了私刑才会落得这样一幅伤痕累累的模样。

柳予安上先前才包扎好的伤便又涌了不少鲜血，好在今日他穿得是深的衣裳，倒也瞧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