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时间是在机关呆着的，对基层工作不是很熟，可是对以权谋私的现象，他有深刻的了解――既然是独立王国，贪一谁也不着。

明白人不用多说，他一听就知，铁路局设计的这个运作方式，对凤凰没有任何的坏，谁想抓这个病都不容易，不过，“只是我最近有忙……市政府委托曾学德过去行吗？”

“曾学德……”陈太忠笑一声，撇开两人以往的恩怨不提，只说小白现在还暗暗打着那个位的主意，他也不愿意让曾市长参与，“铁路局那边的意思，是希望您过去一趟。”

“这样……我先安排他们文件吧，”殷放沉一，了决定，因为他心里生了疑惑：这一定要我过去，会不会……有些别的心思呢？

所以放这个电话之后，他又拨个电话，却是给外省一个铁路局朋友打电话，说是我这边想申请四十节车，铁路局开的条件是留十节给他们，我们只得三十节……这么搞会不会现什么问题？

“这能有什么问题？是好事儿啊，”这边一听就明白了，“铁路和地方政府本就是相对独立的系统……谁想手，得两边都把文章到才行，而且，这才算多大事儿？”

你说的这个，我当然知啦，殷放对这些还是明白的，但是，他这不是刚“被蒙蔽”了一吗？所以有警惕心也正常，“关键是铁路局的人还要让我过去一趟。”

“嘿，我知了……呵呵，要报新计划了，”那位听得就在电话里笑，“老殷，你让我猜一啊，这个事儿，应该是铁路局的个别人主动找到你上的吧？”

“啧，没错，不过这对凤凰的发展很有用啊，”殷市长一听人家能猜到这个地步，自然也不会不承认，“我是对铁路这一套不太熟悉，所以有犹豫。”

“大好事，你不用怀疑了，”这边知殷放顾忌什么，“这么说吧，跟省直机关订票一个理嘛，你没来这么多人，他把票卖给别人，还不一样？”

“要是真有人歪你的嘴，铁路局那边直接把运力收回去，都不需要你市政府同意，然后……谁歪的嘴，谁负责把这四十节车要回来，你看谁能要得回来？”

“这我就放心了，”殷放挂了电话之后，转对侯秘书交待几句，要他赶紧安排人写申请，“……你把明天的安排调整一，明天晚上去素波。”

“嗯，”侯秘书不动声地，心里却是在暗暗地惊讶：陈太忠还真不是一般的气，一个电话就把殷市长叫到素波了。

殷放心里也在慨，这陈太忠真的是太厉害了，为地方上一个小小的长，居然有铁路系统的人主动找上门求合作，这面可不是一般的大。

而此刻陈太忠慨的却是，这背靠着垄断系统，真的太好赚钱了，人家把自己的东西套来，然后又通过自己的渠，直接就消化了。

相较地方上的，人家都不需要索贿，凤凰市是求着铁路局多给四十节车的，返回十节的运力表示谢是很正常的。

而想用那十节列车的货主，为了省巨额的汽运费用，也要上杆红包，求着人家收――这钱真的是太好赚了。

这么想着，他就开车往省委去，不成想没开多远，电话响了一声又断掉，他低一看，却是林莹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