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看到的这幅景象。

        这是他自习时走神的证据，最后却成了他此行最难忘、最大且最没用的收获。

        “我们这里举办了一个手机摄影比赛，我投了这张照片，得了二等奖。”

        他把图片命名为“破晓”，简介写的是对破晓景的喜、对自律地早起学习却与特殊时候才能看到的景不期而遇这种“级乐趣”的赞。

        也许别人真的以为它背后原本的义是这样吧。

        只有他自己知，他那天拍完照发给许一零的时候，对她说的是：

        “我今天起得很早，你看，外面到现在才日。其实吧，要不是因为必须要跟别人竞争，我也不想这么辛苦，结果最后看见外面那么漂亮的景才真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好像没记住什么有用的知识，是不是很可笑？”

        所以，他之所以将其命名为“破晓”，是在讽刺他自己，从小到大，他总是不经意就陷这种状况之中：让自己在别人中变成努力的形象甚至是为自己中所谓的“辛苦”一些自我动的事。可到来，他没有真正的收获，只有偷闲去看“破晓”的那一刻不算虚伪。

        然而，如果再让他为这张照片命名的话，那便不会再是“破晓”了。

        他大概会称它为“桃源”吧，世外桃源。

        他固然沉醉于破晓的景，可是后来他终于明白，那一刻真正让他开心的并不是景，而是突然看破了自己自我欺骗的伎俩后、暂且放这种表面的努力、大大方方地决定欣赏景的过程。

        “得奖了？”

        “对啊，”许穆玖有些得意地说，“厉害吧？”

        “哈哈，”许一零听罢，连连应和，“厉害厉害。”

        “……你今天去练车了吗？是不是很累啊？”许穆玖问，“怎么觉你说话无打采的。”

        “嗯，还好，已经结束了，刚到小区。”

        “噢噢，那你赶紧回家吃饭吧。”

        许一零撇了撇嘴，没回答，也没挂断电话。

        “……喂？许一零？”

        “嗯……”

        “你心不好吗？”许穆玖猜测，“是因为填志愿？爸妈发消息跟我说你志愿大致都填好了。”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发消息的？你那个游戏的事已经理好了吗？”

        “游戏啊，那个我不是主要成员，大方向不需要我参与讨论，只要合他们就好了，我就是觉得大家遇到这件事倒霉不愉快的。爸妈他们……昨天给我转生活费的时候跟我提到了你填志愿的事。”许穆玖答。

        “所以你这两天不忙？”

        “额，还可以，没有那么忙，怎么了？”

        许一零脸上写着不满。

        不忙怎么不发消息过来，她还以为他很忙所以才没好意思主动发消息给他。

        “唉，算了。”她兀自说。

        她自己这别扭的样给谁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