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那些什么？我最后娶的只能是你嘛。”

        “唉，”母亲摇了摇，对许穆玖嘱咐，“谈恋这个事我就不特意你了，反正你记得，正事为主，还有，注意分寸。”

        “嗯……”许穆玖了，期盼这个话题赶紧过去。

        晚饭结束后，其他人基本上都准备走了，小姨则留来帮母亲打包饭菜。

        “零零，”母亲一边和小姨打包虾，一边对许一零说，“你去把那个排骨打包一。”

        “噢，好。”

        许一零拿着袋，为难地瞥了一桌上装排骨的大盘。

        她扫视一圈，最终目光在许穆玖上停来。许穆玖刚把散落的酒和饮料装纸箱，起，被许一零叫住了：

        “哥。”

        “怎么了？”

        “你帮我把这个袋撑一。”

        终于又开说话了。

        其实以前他们也有像这样突然互不搭理然后又突然开始说话的时候，不是因为闹大别扭还是小别扭，之后都不会太在意。

        而如今，这已经有了变化。他们互不搭理并不一定是因为单纯地闹别扭，而且他们自己也说不准之后自己会不会在意。

        这个“说不准”之所以是“说不准”，不是“必定”，大概都得归功于每次和解的时刻都和以前一样，过于自然了。

        装好一张桌的排骨之后，许一零转往另一张桌走。她听到了向父亲告别的二同父亲对话的声音：

        “常均啊，现在大玖上大学了，你和小穆两个人也可以清闲了。”

        她停脚步倾听。

        “不行啊，”父亲回答，“家里的闺女还没上大学呢。”

        “哎呀，闺女……反正是女孩嘛，学历不用那么，以后嫁个好人家，照样……”

        “装排骨去了。”

        许一零还没听完，胳膊就被许穆玖拉着往前面一张桌走了。

        别听了，那是错的。

        她总是跟他讲，她非常厌恶听到这样的话，他是知的。虽然她声声说自己早就对别人说这些话免疫了，可她本不到完全不往心里去。

        平时她给他讲大理的时候是，可这会儿她既然知自己要什么，又何必听这些，给自己找不痛快？

        大概人遇到跟自有关的问题时确实会糊涂、犹豫一些。

        在对方状态不稳定的时候帮对方想明白，这是他们在多年的相习惯无形之中缔结的约定。

        许一零回过神来，盯着自己胳膊上突然印上的红油渍愣了两秒。

        “额……”许穆玖回看了看许一零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掌心，“那个，是我手上有油。”

        “哈哈，”她忍不住笑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以前，“红油爪。”

        “啧，红油肘……”

        “不是你的？”

        他理亏，准备去找餐巾纸。

        “哎，算了算了，”她连忙拉住他，“先装东西吧。”

        慢慢地，人都走完了。今天的事也终于告一段落。

        东西都装好之后，他们一起在饭店大门外等母亲把停在附近车开过来。

        大脑空来之后，许一零再次回想起了今天的事还有那些关于许穆玖的话题。

        她怎么可能没听见：

        次和许穆玖有关的酒席就是他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