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被拨快了指针。

        许一零从短暂的梦境里醒来，茫然地抬起，视线最终聚焦于空的黑板。

        大致地回忆了之前课程的容，她意识到，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

        班主任不喜看见学生在课间睡觉，因为她觉得课间睡觉的学生没有“朝气蓬的学生”的样，这样本不是学习的状态。她开学的时候就提过这一，但似乎没有人在意，一些课间睡觉的人依旧我行我素，许一零就是其中一员。

        许一零明白班主任说的有理，但这份认可在排山倒海之势的困意面前不堪一击，她甚至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于是她就陷了认可到抵抗失败到自责的死循环。

        早睡很难到。哪怕完成每天的学习任务之后已经很迟了，许一零也总得挤一时间娱乐，否则她会因为觉得压力大、生活失去乐趣而到极度委屈，甚至会因为烦躁，继而开始莫名其妙发脾气。

        许一零有时候会觉得不可思议：人对追求快乐的念竟然可以这么烈，有时候会愿意为此忽略行为的错误。

        熬夜的结果就是，她，还有许穆玖，两个人早上在站台等公交的时困到恨不得整个人贴在指示车牌面的杆上。

        她还可以在课间稍微休息一，但许穆玖现在是初三的学生，并不是每个课间都能用来休息的，所以她把在车上补眠的机会让给许穆玖了。

        本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可许穆玖觉得接受她的好意是让她吃了亏，还给她解释了一通，大意是他为哥哥，不能叫妹妹让着自己，就算有什么困难，那也得他自己提来。

        什么“哥哥要让着妹妹”、“大的让着小的”别人可能不清楚，可她不会不清楚，许穆玖从小就很讨厌这种说法，现在不过是拿它挂在嘴边当逞能的借。

        许一零对许穆玖这种心不一的行为早就习惯了。她总结：他之所以不想接受她的好意，是因为他认为这样自己就丢了面。

        也许是因为从小缺乏认可和赞赏，许穆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反努着劲去某件事，可他其实一直对表现自己这件事持特别执念，他会因为失败自责，会在各种地方逞能，哪怕是在提不上嘴的很小的一个方面。

        又或许，他的行为与这无关，他只是了某个阶段，莫名自信，就和许一零认识的其他人一样，他们总相信自己可以让手里的纸团完篓，相信自己和对面的人比掰手腕一定能赢，相信自己是最厉害的，相信自己能好每一件事，恨不得对全世界昭告对他们自己来说什么困难都不值一提。

        逞能，并且间接发作，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班主任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压铃声结束后班上仍未停止的窃窃私语。

        “宣布一件事，周我们学校要开展秋季运动会。”

        虽然早两天学校里就有校运会的传言了，但班主任的宣布才算真正表明这个活动会现在学生们接来的校园生活里、意味着他们将在学校度过没有课程且极其乐的日。

        周围的议论声大了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语气无藏匿。

        小组里的成员交接耳商量到时候带什么零去吃。

        见状不妙，班主任连忙打断了教室里的声音，提醒学生现在是上课时间。等到教室完全安静来，她才放心转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