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说到底，他知自己在她看来也仅仅是个套着家属壳的局外人罢了。

        许穆玖自己和沈柯自然是没有后续的，小升初的时候沈柯去了一所私立重初中，之后他们再也没联系。有时候他还会拿这件事自我嘲笑：也许他们之间连开始都谈不上，他于那个完得像天使的女孩而言从来就没有特别之。

        关于许一零和蒋言柯，许穆玖不知有什么后续，因为后来真的过了太长时间都没再发生别的，他就只能当这件事已经结束了。关于蒋言柯，他所能记住的也只有那个他看过许一零笔记的晚上。

        往后，他们家里没人提起，他也没好意思主动跟许一零再提这件事，这件事在他心里堵了一阵，可他没有更多力再去关注了。

        许穆玖上初二的时候许一零在上六年级，那年寒假和往常一样短。

        那段时间许穆玖经常在家和补习班两一线，并没有很在意家里人的变化。家里没有发生什么事，难得一次比较特殊的事就是母亲说要带许一零去矫正牙齿。

        许一零上面的牙齿有些向外突，谁都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家里人都开始这么认为了。想起这个就会挑母亲的病，说她们穆家的基因不好，遗传给了孩，还说小姨穆丽梅的牙齿和许一零很像。母亲因为这个和起过争执，持认为那是后天养成的，小时候不是现在这样，和遗传谈不上半关系，并且要求不要再扯上穆家的人。

        不怎么说，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都认为趁早矫正效果比较好，所以寒假一开始母亲就带许一零去了牙齿矫正。

        回到家的许一零不仅收获了牙套，还带着红眶。

        父亲问是不是因为牙疼所以想哭。

        母亲了，后又摇了摇，说当时箍牙的时候确实看着难受的，后来许一零就抱着她，闷在她怀里哭，说了什么“太贵了”、“对不起”、“不在乎”之类的，糊糊的，她也没听懂，后来就不肯说话了。母亲猜她大概是心疼钱了。

        刚带牙套的那几天许一零总是牙疼，也不怎么好，一直闷闷不乐的。

        那之后某一天的午，许穆玖从补习班课，到家的时候又被他撞见了许一零在哭。

        对方大概是刚洗完脸，还拿巾把脸了。

        就算是这样，哭过的脸和没哭过的就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许一零那张脸，他可太清楚了，脸上那些红绝不可能是被冻来的吧？

        许一零发现回来的是许穆玖，似乎稍微松了气。她慢吞吞地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闭嘴了。

        许穆玖就这么站在原地打量许一零。说是打量，或许用局促地盯着更为合适。

        是不是哭过了？或者，怎么又哭了？

        他省去了这些一看就知的问题。

        “怎么了，你……是不是牙疼了？”

        “啊？”

        对方有些发懵，她皱着眉，随后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