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短暂存在过，那还有什么意义呢？

        有时候他隐约地觉到自己或许只是执着送东西，或许是喜向许一零展示甚至是炫耀自己完成了工程量不小的作品，这样的解释很合理，但他打心底拒绝和回避这样私心过的想法。

        后来同学们看见许穆玖削木，他们都见怪不怪，仿佛他本就如此。

        可不就是，本来想削圆一的，但是力度和角度实在是难以把控，稍一用力就切掉了一大块，自己指那个伤也是用力过猛的结果。他知恐龙的嘴被切成尖的了，但如果继续削去，小恐龙连嘴都要没了，所以最后只能这样。

        “你的这是什么呀？”

        大功告成，许穆玖丢玩和小刀，赶紧对着冻红的手指哈气。

        颓败让他又气又委屈，窘迫地红了耳朵。

        “现在拍卡片吗？”同学再次发邀请。

        许穆玖在同学提疑问后审视了一遍这个成品，犹豫了。

        风大了些，外面那棵梧桐树的叶终究是落完了，最后一片叶慢悠悠地从二楼飘到了一楼。

        幸亏同学没有在意这个失败的玩，许穆玖立刻抓住机会转移了关注。

        许穆玖还记得他第一次在教室里削木的时候引来了一些好奇的同学的围观，他们七嘴八地讨论、问他问题，这其中就有那个他很喜的女班长，受到关注的他有些小得意。

        试试折纸吗？就像窗台上那种，用时短而且卖相是肯定有保证的。

        字还没写来，笔芯就擅自”离家走”了，田字格纸上

        然而，随着他越来越瞧不上自己的作品，他变得不希望得到别人关注，他生怕有某个光的同学在他面前指作品有造型问题。

        “嗯！”许穆玖回过神来立刻用手掌把玩捂得严严实实。

        没过多久，同学们的也确实如他所愿，消散了。毕竟，好玩的新鲜事还有很多。

        就是不乐意，因为它难以保存，这是个致命的弱。

        反正，事实就是这么他会开心，她也会开心，这么相信就够了。

        然后，许穆玖会把来的玩都送给许一零，因为许一零需要。

        木就不同了，虽然加工它们的时间比折纸要长得多，但它们的存在寿命也比折纸成品长得多，至少他目前的木块玩里还没有因为损坏而垃圾桶的。

        他觉得许一零总是一副什么都缺、什么都需要的样。并且，送给她自己的东西会让他们双方都更开心。当许一零惜地把那些玩列在书柜上或者拿着它们找他玩过家家的时候，那种成就烈得似乎肉可见。

        “咔！”

        许穆玖就一直这样，不知花多长时间完一个玩，然后不知过多长时间又开始一个。

        一年级的教室更吵闹。

一阵风就能把它们得散落到各积灰，或者被某本书的一角稍稍一压它们就皱成扁扁的一片了，无论是放在文盒里、屉里、书桌上，它们最终都逃不过垃圾桶的命运。

        的确不好看。

        他其实害怕回答这样的问题。

        “我、我知......”许穆玖把小恐龙紧紧在手里，又仔细看了看。

        说来也奇怪，他在完成第一个作品的时候也用这双睛端详、评价过，那时他是发自心地认为自己了一个非常漂亮的作品。过了这么长时间，他不敢说自己的手艺大有长，起码也是小有步的，可他已经开始瞧不上自己的东西了。

        可他现在越是盯着它看，越发觉它不像个样。

        不是为了展示自己很厉害，他又在心里调了一遍，这些作品的卖相实在是不怎么样，怎么会成为他用来展示自己能力的证明呢？

        不怎么样，这玩也是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来的，他实在不想白白丢掉，只好把它了书包旁边的网兜里。

        “就是，那个，你不是也看过《自然灵》吗？里面那个小恐龙......”他试图解释。

        “啊？”同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睛，“它的嘴巴是圆圆的，可是你这个有尖诶......”

        原来是打算把它送给许一零的，刚才完工的时候他还沾沾自喜来着，甚至连手指的痛都显得可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