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太急，看到来电显示以后，笑得又毫不遮掩，可很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睛里全是调笑的神。我转过去，接起来。

“艺术家签证？那是什么？”

我站起来，给了她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那就得叫花心大萝卜。我跟这人不过就在医院里见过一面，他就能对我这样穷追猛打，一看就是老手，轻车熟路了，看见漂亮女孩想找乐。相信我，这人跟你家石先生完全就不是一类人，我怎么可能有闲心陪着他玩？”

可说：“是英国移民局给艺术人才的一种签证，要好多手续，音乐会的节目单，比赛获奖信息什么的。还要跟律师谈一谈，咨询要准备的各种文件，特别特别的麻烦，我刚跟我老师讨论完这事呢，他说帮我联系联系。”

“对了，明天九月六号，二十岁生日你准备怎么过啊？”

“忙着申请艺术家签证呢。”

“特别不好，不过没关系，源已经被我找到了，”我笑着说，不愿再多提，“你呢？你最近忙什么呢？”

“小满！”她语气惊喜，“我听到有人在弹图展，过来一看，居然是你啊。好久不见啊，你上回比赛弹得怎么样？”

我心里有气，却无发，脆一脑地都撒在了钢琴上。我重新捡起那首曲，对着键盘就是一通狂敲，那首鸡的舞蹈被我弹的，简直犹如鸡的屠戮。

我说：“没什么特别的计划呢，看看石越卿记不记得吧。我没有告诉过他我的生日，再说他最近又忙，我也不想太折腾了。”

“你可别小瞧你家石先生，”汐凰啧啧，“他都能不动声地把你家地址摸个清楚，还能不知你的生日？等着吧，明天肯定有惊喜，搞不好他会送你阿加莎的全套书呢。”

那天晚上我跟石越卿聊天的时候，故意没有提起这件事，他也没有提。我心想汐凰每次都说对，这回可算失策了，他果然不知明天是我的生日。

我一惊，急忙拿起手机去看。

她说的永居是在英国的永久居留权，我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想。接着可又说起一些别的事，我们聊着聊着，突然被我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们就只给有天赋的艺术家这种签证，五年的，难申请的，要是申请来，五年以后就可以再申请永居了。”

“那个签证有什么用啊？”我好奇。

女人怎么都这么是心非？

第二天一早我爹妈在群里祝我二十岁生日快乐，我娘问我有什么计划，生日准备怎么过，我敷衍地说自己上要开学了，石越卿最近也忙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

是石越卿。

于是我在琴房里练了大半天，也不知是什么心理，就是赌气地没有找他。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我自己没有告诉人家，结果嘴上说着不在意，心里却还是期盼他能知，然后给我一个惊喜。如果给了我就心花怒放，如果没给我就要委屈失落。

我将信将疑的。

我趴在琴上，正想着呢，汐凰却忽然话锋一转，问我：

我爹给我发了个大红包，让我去大吃一顿，之后便没有多问了。

本来我没有那么在意过生日这回事，可是这样想一想，心里难免有些小失落。

有人在这时候到我琴房里来，我抬一看，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