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满,”他的声音传过来,低沉而温和,“你在学校吗?”
“嗯,在琴房呢。”我一边回答着,一边笑着躲ma可凑过来的耳朵,我怕石越卿不知dao,特意提醒,“有同学在我这儿呢,我们聊了会儿天。”
谁想到他接着就问:“别练了好不好?我们chu去散散步?”
ma可听到他说话,一个劲儿地给我摆kou型使yanse,我瞅她一yan,心里却甜滋滋的,“你不是又在我们学校门kou吧?”
“嗯,快dianchu来,我等你。”
我刚挂xia电话,ma可就立刻正se,yan睛里写满了八卦意味。
“从实招来,小满,电话里的人是谁啊?”她眉mao一挑一挑的,整个人都说不chu的生动,“男朋友?新的还是旧的?”
我哭笑不得,背上书包,挽住她的手臂。
“从来都只有一个啊。”
我们xia楼的时候,她不停地问我是怎么和好的,我只是笑,脚xia却快步往大门kou走去。这个家伙总是愿意突然袭击,我这样想着,心里酥酥麻麻的。
一chu了大门,我就看见他站在我们学校正门的白石栏杆前面,背对着我们,看向ma路的另一端。我开kou叫他,他闻声回过tou来,看到我,一xiazi就笑起来。
ma可一xia就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我去……不会是他吧?!”她星星yan地看我,“小满,你哪里来的桃花运?这样的帅哥哥你还有没有存货了?也介绍给我一个呗?”
我yan睛望着石越卿,对ma可说:“只要你别惦记我家这个,我给你介绍更帅的。”
她切了一声,“小气鬼。”
我哈哈笑起来。
我们一同走过去,我给石越卿介绍ma可,说她是那天弹音乐会的钢琴家。他微微diantou示意,夸赞说她琴弹得很好。寒暄了几句以后,他拉起我的手,说我们还有事,便跟ma可dao别,领着我向Paddington的方向走了。
刚跟ma可一分开,我就拽拽他,开始跟他说起刚刚ma可提到的关于艺术家签证的事qing。我说了那个签证的难chu1,又跟他商量不如我毕业以后也申请一个,这样的话他就可以继续留在lun敦工作,我们也不用异地,简直是两全其mei。他一直静静听着,时不时问几个问题。
我们走到一条小路上,穿过去就是离Paddington不远的那个临着运河的小区。等着过ma路的间隙,我拽一拽他,他侧目看我。
“你觉得ma可她人怎么样啊?”
他diantou,“嗯,ting和气的。”
我说:“是啊,她虽然弹得那么好,可是一dian都没有架zi,xing格也特别好,很shuang直。你不在的那段时间我认识她的,还一起喝过酒呢。”
石越卿没有开车来,天气温nuan宜人。他本来听我说着,面se都很正常,可听到这一句,忽然皱眉,问dao:
“等等小满,就是她带着你喝酒的?”
我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他极严肃地看我,大有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个……就是比赛之前她说要给我加油,就带着我喝了dian……”我声音越说越小,越来越虚,他的yan神却越来越凝聚,“不过胃chu血真的跟人家没关系,那个医生说我喝多了的酒不是她灌的我啊,你别这么记仇啊……”
“那是谁灌的你?”他丝毫不让,步步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