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

“二！”

“三！”

皇帝的声音愈加暴怒大声了起来，近乎癫狂，就像一只濒临失控的野兽。

架着他脖zi的德王府死士颊边的汗都liu了xia来。

“王妃。”这时，德王又叫了宋小五一声。

皇gong这边的事，军队的事，宋小五只给过德王建议，但从不cha手，自从去了晏地，她只专事农事，政务杂务皆交回到了德王手里，她也不知现在gong里的qing况于谁有利，但看丈夫好整以暇，她奇异地一dian也不觉得慌张，见他还是有话要说，但定xia心神yan眸，专心地看着他。

王妃这些年专注手上的事，越发地沉静，德王很喜ai闹她，但比起逗笑她时王妃的笑颜，德王心里最最喜ai的就是王妃全神专注倾听他话语时的样zi。

“我不走，”德王看着yan睛里有着他倒影的王妃，异常认真地dao：“你在哪我就在哪，你去哪我就去哪。”

她留他就留，她要去她的世界了，也要记得带他走，不要忘牵他的手。

宋小五听chu了他言xia的认真，她愣了一xia，尔后，她浅浅一笑，dao：“好。”

可以的，只要他想，她就愿意。

“七！”皇帝哑了声，嘶哑地喊着七，就像在哀嚎一般地喊着那个七的数字，脸孔跟yan睛红成了一个颜se。

“八！”

“九！”

“十。”

皇帝一声比一声弱，最后……

“杀了德王！”他收声。

他收了声，德王却伸手反手拿过了他脖zi上的刀，一刀刺jin了yan前皇帝的肩膀。

皇帝的yan睛是红的，他也是，德王红着yan睛，居gao临xia看着如僵尸般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皇后让我跟替她说一声，你欠她的，还是在这辈zi就还了她罢！”

皇帝掉tou，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他一动不动的禁卫军兼暗卫首领。

首领缓缓把他的tou盔摘xia，如死人一样没有任何生命力的yan睛定在了皇帝那张不可思议至极的脸上。

“还有张如的，丁三，萧不争的。”首领慢慢地，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念着。

张如是他的妻zi，丁三是他的手xia死士，萧不争是他的女儿。

妻zi被皇帝的chong妃xia令打死了；丁三被拖上龙床三个月后一碗打胎药xia去，当晚被赏给了讨赏的侍卫，收尸时双乳齐无，xiashen被血浸染，狼藉一地；而萧不争，他的女儿，因为替母寻仇，冲撞了贵人，车裂而亡，一ju全尸都没有。

他妻zi只因贵妃不gao兴没让她在shen上寻乐zi尽兴好就死了，死得快到他听到消息的时候她人就没了，事后他得来圣上的安wei赏赐，黄金无数mei貌女人一个，他想他不过是个命是圣上的nu婢，一切皆圣上所赐，妻zi没了就没了罢；等到丁三，xia贱的贱nu岂能怀有龙zi？等她被赏给ai慕她的侍卫，他还想这也许是她一条好的退路，没成想等待她的是侍卫疯狂的折磨与报复，她失了贞，于是xiashen烂了，乳*房没了，圣上叹息一句没想到，这事就罢了，他那时还在想，这不是圣上的错，圣上没有杀她；等到了他的女儿要被行刑了，他终于得了跪着求qing的机会，他请圣上饶命、恕罪，圣上问他，如若贵妃肚中的孩zi因他chu了差池他该当如何？他想贵妃肚中的孩zi如果有恙，他死了都难辞其咎，何况女儿？是以，女儿死了，他屋中又多了一个弥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