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圣上早年的名字过于老土，类似壮实、阿之类的。是什么，据说是圣上的禁忌，别人不能问，久而久之便无人知。

谢梓安把纸灰散，又将印章上的印泥洗去。“这不是玉玺，真正的玉玺还在中。”

“可玉玺在京城好生放着，我见过舅舅的任命，上面的印章清晰的很。”秦蓁满脑的不可思议，她腕上带着的玉里着这么一块东西。若是被人知了，可是谋逆的大罪。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谢梓安将纸起，置于烛火上烧掉。“这是玉玺上的八字，自前魏便是如此。”

受命于天，四个大字跃然于纸上。

“圣上的本名是改过的，前魏覆灭，本名不吉。后求得僧向天问名，改为襄垣年号为永新。”这些外祖母同秦蓁说起过，当然还有另一个版本。

不只是秦蓁，谢梓安也脸大变。这四个字可不能乱用，他唯一见过用这四字作为印章的，只有圣上颁的任命圣旨上。

他忆起店家的话，用小刀刮了刮缀着的玉。包浆的玉，结构不如天然的结实。哪怕秦蓁多年来的细心护，玉上依旧磕磕绊绊的有不少痕迹。他使劲，一层层玉粉剥落，里面青的一角。

“但这因是皇帝的私印。”

“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谢梓安将印章收好，又将族谱放于秦蓁前。“但佐上这张族谱，恐怕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一块残破的印章显现来，青墨大理石雕刻而成，只剩带着字的那端薄薄小小的一块，有一角缺失被用金填满，再裹上一层包浆的确难被发现。

秦蓁一字一字的读过族谱，给的信息不多，说的是一名叫刘铁栓的男。“耒洋荣华刘县，这个地方我若没记错是圣上的家乡。也就是说此县多为前魏血脉留存。”

乡人取名，一般图个好养活。越是贱名越生的平安顺遂，诸如狗、全可是门候选词。这般名字在乡无人觉察有意，但成了一国之主总不能还叫狗吧，改名是意料之中的事，什么天

“或许是某个有谋逆之心的臣，仿照的也说不定。认定它为皇帝私印，为时过早。”秦溯在京城如鱼得时，也不过是五品官，他怎么会有皇帝的私印？秦蓁觉着此事还需细细商榷。

秦蓁屏住呼，神片刻不离缀玉，看着谢梓安把玉完全剖开。

“有良心的包浆全是用劣玉的，想钱想疯了的，往玉里掺块石外裹上玉粉赚的更多。”

秦蓁松一气，细细回想那印章就大拇指大小，与玉玺的规制不符。

它的重要，与它风不相及的容实在不般。

谢梓安拿起看了两，神愈来愈深邃，眉紧皱。他放思索了一会儿，目光重新放在镯上，镯从中被切开，缀的玉散在一旁。

谢梓安取来狼毫，轻轻扫去印章上残留的玉粉，沾上印泥印在纸上。

“见过玉玺的人并不多，我在殿试时有幸见过一面。它的一角也如此印镶了金，故圣旨上的印章都有一条线。”谢梓安把印章放在绸缎上，指了指印章上的镶金。“玄为黑，玉为白。一黑一白正是家学说里的阴阳两级，白为阳，为官用。黑为阴，用作私。坊间一直传闻玉玺有两块，说的也就是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