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壳没有坏掉。”青鸠把她手拦来，往苇丛外看一郁竹声，轻声说：“阿鸩，你不也一直想盗走凤凰胆吗？”

“因为我和你一样，并不甘心一辈守在垂泪湖。”青鸠垂睑。这个越人少年的面容温柔和顺，说话也总轻声细语的：“若凤凰胆没了，我们上的禁制去掉，就去哪里都可以了。”

青鸠看向红鸩的目光坦，于是郁竹声也坦然地看了过去。红鸩在湖中灵巧如一尾游鱼，轻盈如一枚泡，郁竹声心中忽生无尽的羡慕之意，轻轻笑着。

那瀑布叫百丈泓。

想到他毕竟把苍木传说告诉了自己，青鸠问郁竹声：“阿澧，你想看凤凰胆是为了什么？”

郁竹声心中一个咯噔，这样的圣地，阿鸩把他一个外族人带来什么？

“凤凰胆平常在神殿里由祝和长老们守着，你是绝没有隙动手的。难得有这伙汉人到木樨镇打它主意，你正好乘乱行事，这不是天赐的良机？”

红鸩瞪圆了，良久笑：“没想到你平素里不言不语的，胆其实这样大。没错，我一直想盗走凤凰胆，就是祝实在厉害……你又为什么怂恿了我去盗它？”

一旁的青鸠则是心中了然：阿鸩没打算真杀郁竹声，她是到瀑布后去采一些消抹记忆的药，到时候送他去前让他服，他自然就会忘记关于垂泪湖的一切了。对一个迟早要忘记垂泪湖的人，有那么多顾忌什么？

“什么？”青鸠不解地看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蹭个玄学

见过。

“我……”红鸩呆着，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青鸠轻轻笑了。

“阿鸩，真是个妙人。”

“后面。”

“什么，是你叫他来向我打听凤凰胆？”红鸩的睛瞪圆了，指戳在青鸠额上，咬牙切齿：“你这是脑壳坏掉了吗？”

但这个郁竹声此时还是不知的，他只看到越女撑筏去，千百立时把她的影遮住了。

“嘻，我知你。你想山找你郎，就是上次那个……”越女笑着说，青鸠脸上微微一红，却并不反驳，只是一双亮晶晶的。

“她要去哪？”

原来这瀑布后别有天。红鸩瀑布前特意洗浴换衣，看来那瀑布后面藏着的时对他们很重要很神圣的东西。

郁竹声叹了气：“就是说她很好。”

“好孩，便是为你，我也要把那东西盗来。”红鸩叹着抚他：“可你怎么知这伙汉人打得过祝？万一他们就是……汉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中看不中用的银样

百丈泓从惊鸿山岭倾而，坠垂泪湖中，再顺着清涟江曲曲折折地去。它是清涟江的源之一，越人的圣地，平常严密封锁人迹罕至，更别说可以让外人轻易靠近这里。

话音未落，红鸩已撑着筏了瀑布中。

片刻后红鸩洗完了。她从湖中上岸，却没穿原来的红衣裙，而是把那白袍套了上去。穿好后她从芦苇丛中拉住一只竹筏，长篙轻轻一就撑湖中。

郁竹声稍一犹豫，把宋汀儿的事隐去姓名地大概说了。越人少年觉得此事可以多少帮他一把，说：“那等阿鸩从瀑布里来，你把凤凰胆问一问她。”

☆、62湖畔（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