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红鸩几乎要以为他脑壳有问题。嘴角了半天，红鸩笑笑：“这种圣人之太难啦，不如我们说些好玩儿的吧？”

“看了的。你想从哪本开始？”

两个越人不知是什么，连声答应。于是郁竹声仔细讲了起来，大概就是什么是忠孝廉耻还有呃……什么是仁义德……

青鸠微微一笑：“她

红鸩吐吐，哗地一拨芦苇叶来，亲亲唤声“阿澧”，到他边坐：“你把我给的那些书看了么？”

他给她念了几篇，红鸩果然有些兴趣。她选了一篇让郁竹声又念几遍，上越人歌谣的调忽然唱了起来。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一银丝顺云端盘旋而上。郁竹声听着不由也微微笑了，没想到红鸩有这样的一副好嗓，这样的即兴而歌完全不同于伶人歌姬的脂粉气，他忽然想象起她在山林间放歌的样。

青鸠噗的一，好不容易才憋住笑；红鸩则整张脸都搐起来。她听上几句实在忍不住，脆把那本抢过来，滂地扔到垂泪湖里：“不是这个，换一本换一本。”

“真真莫名其妙。”她懊恼地把合上：“他一个说书先生，随不带话本而带典籍什么。”

越女故意把手往脖上一划，目光雪亮：“自然是这样。”

片刻过后她唱完了，郁竹声轻轻鼓掌：“真好。”红鸩来了兴致，又一连把几首诗上曲调唱起来，再缠着郁竹声讲那诗中故事。不知不觉郁竹声也放开了，索抛书卷，兴致讲述起自己在王城中听的传奇话本――什么，什么，甚至于、这样的戏本也拿了来。

越女这才想起自己初衷，忙叫郁竹声看看那几只箱里可有什么传奇话本。可郁竹声早在天晚上提前看过，如实相告这里面都是些正儿八经的圣人经典，本没有那些说书人的戏本的，红鸩不由大失所望。

让郁竹声和青鸠把书收拾，红鸩走了芦苇丛中。郁竹声看她一脸不悦，悄悄问青鸠：“阿鸩究竟想要我给她讲什么？我瞧她怎么不太兴？”

“好玩儿的？”郁竹声略失望，随即掏一本，很小心地说：“这些诗歌以抒，也很不错。”

“哪本都可以。”红鸩拍着手掌：“只要你给我说。”

青鸠知她惯的游戏，不由噗地一笑：“既是这样，你何必把他带回来垂泪湖？你必是对他了心。”

他们悄悄嘀咕，郁竹声早听到了，只是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偏过，他问：“阿鸩，你们在后面？”

“那我们就先说吧。”

红鸩听得神，太阳不知不觉从东边升到天上，那几箱书竟只翻开被丢里的和让她着歌唱的。青鸠在旁边张结，不得不声提醒：“阿鸩，你原打算让阿澧讲什么来着？”

告诉了你以后呢？”

“呸！我对这傻小什么心？”红鸩也笑：“他一到镇上就打凤凰胆主意，若是遇到别人必然是被悄悄杀了的――自登上那竹筏开始他便已经是个死人，我把他带回来不过是想叫他在死之前多替我些事罢了。”

“嗯？”郁夫很无辜：“我小时候，先生都是先给我讲这个的，要是背不来还得挨手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