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陆诒的打断，很多话他还没来得及对沈盼说。至少他应该有所承诺。

“这……”陆诒挠tou，“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她肯不肯来我可不敢保证啊。”

苏曜向他一揖：“一切拜托，一切拜托。”

次日，苏曜正在收拾行装，沈盼来了。

她站在门kou，似乎甚是犹豫。

苏曜回tou发现，立刻直起shendao：“你来了。”

她微微侧tou，看见他刚收拾好的行nang：“表兄说你ma上就要走了。”

苏曜diantou。

“什么时候动shen？”她轻声问。

“明天一大早。”

沈盼咬了xia嘴唇，忽然问：“当初行刺阿舅的人……有可能是袁jin吗？”

苏曜颇为惊讶：“你为什么认为是他？”

他和陆诒一直以为是王守，从没想过其他可能。

“我也曾经以为是王守。但是之前王守一直否认曾经派人行刺阿舅。且那时阿舅和我说过，刺中他的人说的是关陇kou音。袁jin不就是关陇人士？不过因为阿舅极少和人结仇，前世和袁jin也从无交集，我也不知dao袁jin记得以前的事，所以从来没想到他shen上。这几天我反复回想，才觉得有可能是他。”

苏曜沉yin：“他远在西北，有什么必要行刺陆公？”

“袁jin想要的并不只是割踞一方。他迟早会把手伸向中原之地。阿舅若是赢了王守，足以称雄河南。我想……在他看来，阿舅比王守更难对付。”

苏曜diantou，陆仲行事稳健，很少chu现判断失误。相较之xia，王守更容易在诱导xia犯致命错误。

“而且……”沈盼继续说，“袁jin很忌惮你。他前世应该仔细查过你的底细，知dao你当时仍在徐州，还只是低阶武官。我猜他也会想在你崛起以前将你除掉。只是他那时的实力也很有限，武宁军中低级将官成百上千，他没办法一一排查。这种qing况xia，向我阿舅chu手就成了最好的选择。毕竟主帅倒xia，徐州群龙无首，极有可能溃败。之前……表兄便是这样战死的。你职级不gao，更容易死于战场。能无声无息除去你这个威胁，又能削弱河南dao，他应该很难拒绝这个诱惑。”

苏曜认同：“的确像他gan1chu来的事。”他顿了顿：“不过这只是猜测，并不能只凭一个kou音就断定是他”

沈盼不语。的确，她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你放心，”苏曜又说，“要真是他，我一定帮你报仇。”

沈盼低xiatou：“之前你说，你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他。”

苏曜diantou：“袁jin是个很qiang大的对手，蜀地又刚刚经过变乱，会有一定的困难……”转tou看见沈盼脸上的担忧，他又改kou：“你不用太担心，我已经打败过他一次，再来一次也不会很难。”

即使他这样安wei，沈盼脸上的忧se依旧未散。她很清楚袁jin的危险xing。

“抱歉，”苏曜说，“总是让你担心。不过……我又有diangao兴。能为我担忧，说明你还在乎我。”

“我……”沈盼犹豫一阵后说，“我现在没办法应承你什么。”

那天被苏曜抱住时她的确有些动摇，可是冷静之后，她又禁不住萌生退意。

苏曜看她目光十分柔和：“我明白你的顾虑。毕竟我曾经gan1过这么多蠢事。没关系，我可以等。不过阿沅，在ganqing上，我一直不太聪明。如果你有什么不满或者要求，一定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