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几位赶紧告辞。

曹金柳虽有满腹的激话，这些话他一个人时不知在心里复述了多少遍，可真见了吴越的面，他倒一句也说不，只是问了声好，递上一支烟，再帮着给吴越的杯里续了些，然后坐在一旁不声不响，就像当年开队务会一样，等着吴越发言任务。

曹金柳来后，一些原三大二中的警得了消息也陆续赶来，沈天峰、周斌、史冬，以及陈勇的小连襟当年狱政科的科员王东升。

吴越微笑的看着这些当年的同事或朋友，“不错嘛，都步了。史冬，那年你才从警校分，现在也副中队长了？得好。”

三大队看门的老职工老陆也来到了门，巴巴隔着窗朝里面瞧，他是不敢门的，市长那是多大的官，还能记得他这个老职工？吴市长不记得他也行，当年整个三大队或者说整个监狱，有几个把他们职工当个人看待的，也只有吴市长，客客气气对他，逢年过节也给个几条烟。这恩德，他忘不了，吴市长能有今天，他帮着兴。

吴越坐的位置正对窗，看到有个人影老是在闪啊闪，手指了指。

黄双翔过去一看，“是老陆，原来在三大队当门卫的老陆。”

“呵呵，老陆还记得我呀，快请他来。”吴越笑了笑。

黄双翔打开窗，“老陆，吴市长请你来，嗳，别躲呀。”

“黄科长，别开玩笑了，我看一就走。”老陆有些慌乱。

“来，来，你这人抬你上轿不上轿，我能开吴市长的玩笑？真是――”

“吴市长真让我去的？”老陆又是喜又是不安，推门来，对着吴越就是一个鞠躬，“吴市长好。”他不知该怎样跟吴越打招呼，当年见了个办事员也得叫一声“好，”市长多大的官，不鞠个躬能行？

“老陆，你这是啥。”吴越啼笑皆非，指着边的空位置，“来来，我这边有个位。”

一屋都是领导，他能去跟市长挤一块？老陆找了个空些的地方蹲，“吴市长，我蹲着习惯了。”

积习难改，吴越也不去勉老陆，俯递过去一支烟，又了火送过去。

“喔唷，喔唷。”老陆接也不好不接也不好，慌得一屁坐在了地上。

“王大，时间不早了，这样吧，今天晚上我请客，大家去市里聚一聚？”吴越看了看表。

“吴市长，你到了我家还不吃顿饭走？”王国生不乐意了。

“王大，我市里还有些老朋友要见面，明天上午我就回龙城了，不见一次面，说不过去呀。”吴越笑着解释。

“你这老，吴市长时间多宝贵，合着就陪你一个？”田芳帮着打圆场，“你也去吧，周宏他们来了，我把好消息告诉他们就行了。”

监狱的面包车很快开了过来，老陆笑嘻嘻看着一屋人一个个登上了面包车，他是没想过要去市里吃饭的，吴市长还认得他，还给他递烟火，已经是他平淡无奇的人生中最辉煌的一幕了。

“老陆，上车呀。”吴越伸手了个请的姿势。

老陆张瞪，“我、我也去？”

“当然一起去呀。”吴越的话语里没有意外。

“那好，那好。”老陆喜得满地乱转，“吴市长，我回家换件衣服，刚从上山砍了柴火，呵呵。”

“老陆，这衣服不是蛮好嘛，让一车人等你呀。”黄双翔从车窗里探脑袋。

原本不谁这么一说，老陆保准听命服从，可这次他固执起来，“吴市长请我去呢，他市里还有朋友在，我这样打扮，去丢吴市长脸的？”

吴越颇为理解老陆的想法，，“不急，大家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