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他没工夫,如今chu来了,第一件事就要拿七弟开刀!杀鸡儆猴,让旁的皇zi都看看,谁敢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chu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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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zi刚chu了禁闭,太zi妃就办了一场宴,低调起见,这次请的人不多,只请了些相好的世家命妇。
李述也被xia了请帖,毕竟她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公主,东gong开筵不请她,那跟明着撕bi1也没两样了。太zi妃不会zuo那种事。
李述收了请帖,自然不能不去,叫红螺备了厚礼,坐ma车去了东gong。
但如今毕竟是跟东gong生疏了,见到太zi妃时再怎么脸上带笑,看着都是虚假。
相对假笑,何必呢。
李述将礼送给太zi妃,说了一句不疼不yang的关心话,就说自己shenti不大好,要先回府了。
众人一看她如今瘦骨伶仃,也不疑有她,于是李述终于脱shen。
她沿着回廊往东gong外走,谁知跟她一dao早退的还有一个人。
李述看着杨方,有些不解,“杨驸ma怎么了,不陪着安乐么?”
太zichu了禁闭,安乐gao兴地就差蹦起来了,跟太zi妃亲亲rere地说话。
杨方淡笑了笑,“gong宴上闹腾,又都是女眷,我还是在gong外等她的好。”
李述略皱了皱眉。
从前gong宴上,杨方都是陪着安乐的,极少chu现这种自行离去的事qing。
这二人忽然又疏离了,李述心想,又是为什么?她还以为安乐已看清了自己的nei心,早该和和meimei过日zi了。
二人一dao朝gong外走去,走到丹凤门外,yan看ma车就在前tou,杨方忽然停了脚,开koudao,“公主,都说你聪min,对朝事有dong见。有件事我想问你。”
“杨驸ma请说。”
“你怎么看我们杨家?”
李述皱眉。
怎么看?
这问题也太宏泛了,若是想捡好听的说,自然是诗书之家,zi弟清贵,低调沉稳。但杨方明显不是想听这个。
如果真让李述形容,大抵会用“中庸”这二字来说。
不ba尖,也不垫底,不chu彩,也不chu错,不站队,也无异心。哪位在最gaochu1,就忠心效忠哪位。固然不会有滔天的权势,可也不会有极大的错误。
李述想了想,只能这么形容:“杨氏zi弟克己恭谨,持shen端正。”
杨方听了,就自嘲地笑了一声,“公主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其实也不必捡好听的说,我们家从立国初始,走的就是明哲保shen的路zi。”
无论朝廷里党争成什么样zi,哪边都不沾。沾了的话,固然容易博大富贵,可一旦败了,更容易有大过错。对于一个家族而言,这样不温不火,其实反而是绵延不绝的gen本。
“公主,您觉得明哲保shen这四个字错了么?”
杨方的问话实在是莫名其妙,李述跟他们杨家又没啥关系。
可他眉yan之间都是郁se,神se竟看着有些茫然,显chu些不知所措来。
李述拢了拢肩tou斗篷,忽然想明白了杨方和安乐如今的疏远是从何而来――两个人chu现了政治上的分歧。
安乐是太zi胞妹,她从血缘上就是向着太zi那边的。
可杨方持shen中立,不想卷jin党争,一dian都不想帮太zi。
李述不知dao该说什么,只能dao,“明哲保shen没错,激liu勇jin没错,汲汲营营也没错。”
她dao,“都是选择而已。”
从前太zi如日中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