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陆先生亲教导于你的，也不许。”

“你……药要洒了！”我慌忙捧了手心的小碟，“这明明是你在锁我啊，哪儿来的够不够？”

眶一湿，我不敢相信地垂眸迎上他温缓和的视线，像是整个人都被抛至了白雾蒸腾的中央，分明是虚幻得让人心生迷离，却偏偏又是真实得让人无可逃。

“我愿让你捆绑着我，压迫着我，什么都好，我都愿。”温的指节探上前来，小心翼翼地穿过我柔的发丝，沐樾言眉心紧皱，似是一久久化解不开的结:“喜本来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又何来束缚一说？”

沐樾言淡然凝眸瞧着我的面庞，却也不曾开回答半句。

鼻尖有些发酸，我腾一只手来，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的面颊:“你竟是都明白的吗？我以为你不喜我这样……”

我着手里那一只空的小碟，嬉笑脸地冲着他哼哼:“那我找隔张三王五好朋友去，也不告诉你。”

“啊？”

沐樾言不应，只是专注地凝视我:“皓芊，以往的时候，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会始终执着于护着我的命。直到后来你失踪的那段时间里，我才知，每天都反复盼望着一个人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原来是这样的觉……”

“我……可是，我……我捆不住你。”仰凝视着他清冷俊逸的面颊，我闷声说，“你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我一时看不明白，也没法全锁住……”

他耳被我碰得有些发红，却依然是作镇定，一脸正地对我说:“我说了，我愿。我要是哪里的不对，你直接冲我生气便是，不要用那些歪理来磨自己的脾。”

沐樾言瞧着我一脸恍惚迟滞的表，终是笑了一笑，握着那只小碟送往我嘴边:“……药凉了，快喝了吧。”

“……”额角青筋了一，沐樾言抿着薄唇忍耐了一会儿，复又顺着我的话继续说:“万一我不想和你好朋友呢？”

“你师父和你的境不一样，那样的慨也是非得已。”沐樾言伸手扶稳了我掌心里那只摇摇坠的小碟，凝声低，“我不要你像他那般放纵洒脱。你是你，他是他，我在你边，从来不会到被压抑被迫，你想对我什么都可以，纵是坏着脾气对我大呼小叫，我也一样心悦。”

话音未落，却已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捞了起来，像是怀抱了个小孩一般，托着我轻轻放在他的手臂之上，径直仰望了我:“那你想要怎么锁？这样……够不够？”

我仰想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挠了挠他隐隐发红的耳，挑眉说:“算了，你不是也没有关系啊。你待我比他要好，我俩偷偷好朋友，就不告诉他。”

我半眯了睛，顺着他的手将碟中药汤一饮而尽。药初时，愣是苦得我狠狠麻了一阵，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怯生生地瞥着他:“你当真是段止箫手那个心气傲的沐樾言吗？莫不是仅仅贴了他的一张，就来哄骗我的了？”

“……”面一顿，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狠抵上了他的额，凶巴巴地声唬他:“说什么呢！那是我师父讲的，怎么会是歪理！”

他愣了一愣，少顷反应过来，忙是伸长手来揪住我的鼻，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