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珏神一顿，垂眸扫

陆羡河用以封住书珏昏睡的那细小银针，彼时正不偏不倚刺在他后颈不过浅浅半寸的地方，也是亏得陆羡河手灵巧，用针超，方才仅仅只是致他陷短眠，而不至于直接取他命。

，匆匆上前住我的肩膀:“阿芊，快别这么说了……无论如何，这错也不该降在你的上啊！你现独自在外伤成这般模样，我心中便已然有愧，又怎可任由你一人在此独揽罪责呢？”

“我先去替他把银针了。”陆羡河偏说着，便缓缓朝着书珏所在的方向迈了步伐，而我亦是看得心中生疑，便兀自将那床边挂着的衣裳胡乱搭了几层在肩上，复又轻手轻脚地跟在了他的后。

“要说置……阿珏此番行为实在是罪孽深重，有损医者之德。但……为师至今都还未能想好，应该如何面对他的过错。”陆羡河沉沉闭目，“我知晓他一路癫狂至今，皆是事有因，不过即便是如此，也绝不可以轻易饶恕他的诸多罪行――而倘若是施以重罚，讨他命相抵，又何尝是能说手便能得了手的呢？”

抬望向陆羡河的那一瞬之间，书珏尚还沉浸在失神之中的那双茫然眸便登时骇得惊恐万分，愣是连半句话也没能从咙里挤来，便连连后退数尺抵墙而坐，半晌方才勉缓和了那仓皇不安的极端绪，断断续续地声唤:“师……师父……”

接来首先映他帘的，即是陆羡河那无意悬挂了一层冰冷寒霜的面颊。

“你可还算是认我这个师父？”陆羡河眉目微抬，冷声说。

“你要问他？”陆羡河面诧异。

我低端详着陆羡河手中零零散散的晶莹碎玉，思忖半晌，才半踌躇着对他说:“这九山玉笛上所存在的真正玄妙，我和书珏二人都不曾亲自领悟过半分，所以究竟是真是假，谁也不能就此推断……师父倒不如先让书珏醒过来罢，问问他想如何理这堆零散的碎玉？”

“好了，阿芊，我们都莫要再说这些丧气话了。”轻声将我打断，陆羡河凑上前来，再次指着他掌心那一滩白玉碎片，“你且过来仔细瞧瞧，这支玉笛如今已是碎得难以成形，想必也是无法再修复黏合的了……而你之前既是要借着它才能回到你本来的地方，现在可又该是如何是好？”

“是……”我了，蓦然望向角落里一动不动的那团黑影，“书珏为了九山而苦苦寻我一路，期间费尽周折，历经无数险阻，却也终究没能如愿以偿……而如今九山已毁，他心中痴念应断，师父何不仔细考虑，接来应该给他一个什么样的置？”

细针方从书珏颈后快速取之时，能明显到他整都在陡然为之一颤，许是昏睡的时间略有些久了，那双睛犹自在光线晦暗的室蛮力抖动了两，拧眉挣扎良久，方才极为迟缓地眯开了一条来。

“师父一向心慈，终究是不愿严厉惩戒书珏的……”我蹙眉，“如若能有什么办法能够暂时约束他的言行，让他无法在外胡作非为就好了……”

“师父，我……”

“约束？”陆羡河挑眉思虑片刻，不过少顷之余，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扬声对我说，“说到约束的话，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