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松xia了一kou气,复又再度开kou朝我追问dao:“阿芊,你快告诉我,这些碎片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心知此时此刻已是再也无法瞒他分毫了,遂gan1脆深深地xi了一kou气,凝声对他说dao:“师父,你可还记得当初我xia山之前,曾隐约向你提起的‘九山’一事?”
“记得。”陆羡河diantou应dao,“你当初就是为了寻找‘九山’才会匆匆地离开沧归山,我自然是不会忘记的。”
我认真恳切地凝向他的双yandao:“事实上,师父现在手中的这堆零散碎片,便就是我曾一度苦苦追寻的九山玉笛。”
“唔……九山玉笛?”
“嗯……事已至此,我也无意将自己的shen份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我和书珏二人,本是来自同一归chu1的同乡者,如今因着特殊意外方才不慎liu落至此。”我垂yandao,“后来书珏一度想要找到回家的正确方法,所以才会终日四chu1奔波游走,一刻不停地阅览各式不同的书籍……到最后,也是由他率先寻得了能够带人回到归chu1的奇特方式――那就是,将完整的九山焚烧殆尽。”
“将九山焚烧殆尽?”陆羡河满面诧异地问dao。
“是……只不过一开始,书珏并不知dao九山为何wu,所以才会像是走火rumo一般地放火烧山,甚至连师父你也不肯轻易放过。”我沉痛闭目dao,“我不知dao他一路以来究竟害了多少人的xing命,只是一直等到他确认了那传说中的九山实ti为笛,都不曾放过任何一个阻挠他寻找九山的无辜路人。”
“所以……正如你方才所说的,这九山玉笛自始至终都只有独独一枚,也不确定是否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神乎其神,更不知dao如果将它完整焚毁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陆羡河眸中怆然隐隐升起,像是倏然得知了什么不堪ru耳的痛心之事一般,他探手颇为疲惫地摁了摁眉心,旋即沉声对我说dao,“而阿珏却是轻而易举地为它所惑,然后zuochu了许多与医者之职背dao而驰的残忍之事?”
“……是。”我颤声应答着,心底悲恸与苦楚却是无端油然而生,“书珏一直都固执地认为,只要an照传闻中所说的方式燃尽九山,便能真正如他所愿,立刻回到故乡……加之他这些年以来一颗归心始终似箭,从来不曾变过半分,所以才会酿造他如今这副半疯半癫的焦灼模样。”
☆、约束
陆羡河偏tou扫了一yan沉睡在旁的安静人影,眸中登时染上一层无法言说的复杂qing绪,兀自沉默片刻,终是缓缓自床边站起,仰tou长叹一声dao:“归gen结底,都是我这个zuo师父的没能尽心教好他……想当年,我原是想授予他一套济世救人的独门绝学,却不料,反是被他拿来害人xing命,四chu1作恶,唉……”
我抬yan之时恰好望见陆羡河那一tou乌黑长发xia隐约透chu的几gen沧桑白丝,心知他这两年以来也是过得饱受煎熬,而如今偏又遇上书珏这般离经叛dao的孽徒在外胡作非为,想来他此刻必定是骇得忧心忡忡,黯然神伤。
我着实不忍见他这副模样,所以gan1脆动作迟缓地扶着床沿坐起,探长了手轻拽他雪白的衣角dao:“师父,如果ying要论此事是谁之过的话,我这后来之人,无端chu现在书珏的面前,给了他无限的压迫gan与危机gan,方才是使他失去理智的最终导火索啊……”
陆羡河见状连忙回过shen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