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仆睛一瞪，“还真见过！”

“外何事？”被打扰的古文斌明显不兴了，就见一仆人冲房中，“老爷，门外来了好多官差，说要将我们关起来！”

庄思宜晃看见一人家大门上贴着的“倒福”，突然问：“今日，可是除夕？”

张老爷将程松的况详述一番，“……脉象似有力而不实，苔黄而带黑，不能外伸，且谵语不休，分毫不省人事，从目前种种来看，很有可能是伤寒，但还须等看过那位夫后再行确认。”

程岩翻找着脑中所有关于治疗时疫的办法，在后世，伤寒也能轻易夺走人的命，但已不足以让人闻之变。

海夫艰难地抬手，着气：“快，快走，别老夫了，老夫不能再连累你们，去……去找县尊大人，让他及早防患。”

门都不敢。

程岩忍住鼻酸，劝：“夫不必多想，病来时谁能料到呢？您且安心养病才是。”

古夫人一门，顿时气不打一来，刚想嗔他几句，忽听外间一阵喧哗。

可他很快失望了，等他们半夜敲响海夫家门，又给海夫诊过病后，张老爷的表告诉程岩――时疫确定无疑！

海夫尚还清醒着，他虽病了多日，却没有程松那般危险。只是此病症与风寒相似，先前的郎中诊断错误，耽误了病。

说话间，外有人吼：“古相公，请来隔门说话。”

“隔门？”古文斌愣住，他从未听说过官府问话还要隔着门的……

他见海夫神不济，便私找了朱老仆，“夫从何时患病？”

半晌，还是李氏一声哭嚎唤回了众人的魂魄，程岩涩的唇，“您，您确定吗？”

路上很安静，冬日连虫鸣声也无。

一句话仿若惊雷炸响，屋里所有人呆若木鸡。

他突然不敢往前，害怕等他到了程家，却见到灵棚丧幡。

以往他这么问，古夫人必然要和他撕一场，但这时古夫人已是魂不附，战战兢兢：“不、不可能吧？大郎虽说浮……不够稳重，但还是有分寸的，从未惊动过官府。”

他心一凉，想起前生某年冬日，东省好像是发生过一次时疫，但并未传来苏

等众人都洗了澡喝了药，张家两位郎中和程岩便摸黑往六村去。

他有两，小儿乖巧，大儿则成日里游手好闲，到惹事，时常将家里闹得鸡飞狗，不过两人现在都没在家。

当然，他只希望一切都是误会，都是虚惊一场。

程岩拱手，“夫，学生知，你放心吧。”

庄思宜结微动，“庄棋，你先去……算了，走吧。”

程岩脑里乱乱的，记忆里的程松小时候无病无灾，怎会……不对！

朱老仆：“大约五六日前，老爷便有些昏乏力，还时常咳嗽。”

程岩想着前生事，试探：“夫近日可见过来自东省的人？”

“啥？！”古文斌怀疑自己的耳朵，随即不确定地看向夫人，抖着声：“难大郎又惹事了？”

“少爷？”庄棋不明所以，了一声。

庄思宜没再开，只夹紧腹，肃寒着张脸往程家去。

当他听说时疫之事，瞬间老泪纵横，“是我害了三郎啊，是老夫害了他！”

儿载着他缓行于村中，路上竟一个人都没看到，除了蹄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

庄棋一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