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他只听说好几个村zi都空了,一时孤坟千岗,鸡犬不闻。
但由于离得远,时疫爆发时又正好过年,传来的消息并不多,以至于他此时才想起来。
会是那一次吗?
程岩qiang迫自己冷静,两手死死攥紧了衣衫边缘,“那我们现在该如何?”
“要将三郎隔离,他所用qiwu都必须用酒醋ca洗,这一月nei穿过的衣服也都要全烧了埋掉,还有你们程家……”张老爷叹了kou气,“你们最近尽量不要外chu走动,我开个方zi,待会儿我们所有人都得沐浴更衣,再喝一副药。”
而连着好几天没chu门的庄思宜还蒙在鼓里,直到这日庄棋来报。
“少爷,我听说……听说……”
庄思宜见对方yu言又止,不耐dao:“要说就说。”
庄棋不敢再纠结,“我听说东省的时疫传来了苏省,武宁县已有不少人染病!”
庄思宜猛地站起shen,连手中的茶盅都给打翻了,茶shui洒了一桌,顺着桌沿liu淌,也沾湿了庄思宜的衣袖。
庄棋想要上前帮忙收拾,却听庄思宜dao:“你说什么?”
庄棋无辜地看他,以yan神说着“你听见了吧?”
xia一刻,庄思宜甩手就走,几步跨chu书房。
程岩心xiagan激,但还是劝dao:“二郎,我和三郎不在,家里就剩xia你一个小辈,你不能走。何况,县尊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听程岩不让程仲去,林氏倒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dao:“大郎啊,要不你再跟县尊大人求求qing……”
程岩摇摇tou,微微垂眸,“除了三郎,我夫zi还在里tou呢,我必须去。”
说罢,他单膝撩袍,跪在地上,朝着家人一拜。
赵县令越想越心惊,赶紧招来县丞、主薄等一gan1xia属商量对策。
程岩也没闲着,他就在县衙nei将关于后世的疫病防治措施梳理chu来,可惜那位“宅男”留xia的相关记忆并不多,程岩把笔杆都快咬烂了也只整理chu五六条。
他再次假借生父遗作将其呈给了赵县令,赵县令立刻找来郎中们论证,得chu“十分可行”的结论后,他亲自对程岩拜xia,“令尊大德!”
程岩很想gan1巴巴地笑一xia,可此时此景,他又哪里笑得chu来?
六shui村,古家。
当家老爷古文斌乃是六shui村中少有的秀才,他在举业一途奋斗二十载,一直未能更jin一步,但古老爷并未太过执着,早在十年前,他便弃文归田,在六shui村置xia大片家业。
此时,他正坐在书房,赏玩着友人从东省带来的一盆兰草。
兰草贵重,古文斌又最是ai兰,这几天他没事就盯着兰草发呆,好似那株兰会化作仙zi,陪他yin诗作对,为他红袖添香。
“啥意思?”李氏一懵,她可是听说照顾病人的郎中都要住在那两座宅zi里,不能离开,而且时时与病人接chu2,其危险xing自不必提。
程岩安抚一笑,“我与衙门里的人相熟,又懂些救治的办法,县尊大人才同意我去。何况有我在,三郎也不至于没有依靠。”
李氏xiongkou一窒,伏在程zhu肩tou说不chu半句话,程老太太则抹着泪dao:“三郎已经病了,若大郎你再……你还要不要我们活啊?!”
程岩:“你们放心,如今被传染的都是老人与孩童,青壮年都无事……”
“那我也去!”
二郎程仲竟往前跨了一步,他自那一桩乌龙婚事后就没什么jing1神,如今倒是愿意站chu来了。
林氏脸se一变,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