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差不多。

鸳鸯爬上假太湖石在他不远坐，“大人不开心？”

章赦瞧了一会儿钟离七，转吩咐孙顺将人带回去。

“唉，笑什么？”章赦说着变戏法一样，手往旁边一伸，拎了坛酒，“我还有一坛。”

章赦揭开封喝了一酒，“我以前说过吧，我那个故人。”

“章大人，”钟离七唤了一声，想要走到他跟前。

中年官员怒着将府上众人训斥了一遍，又言辞模糊的给章赦赔不是，最后他瞧瞧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钟离七，又瞧瞧章赦，“此等烈女，章大人应当好好珍惜才是。”

“大半夜的你怎么也不睡觉？”章赦撑起问她。

章赦笑了笑，“陛的决定自然是英明的，我自然看得开。”

“为什么睡不着？”

鸳鸯抢在章赦前回了府。

中年官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是被堵的什么也说不了，他指了指钟离七，“钟姑娘得见故人想必也是欣喜的，何妨不去作陪？”

这么一闹该反应过来的人也反应过来了。

“哐当。”

一个久候在门边的人猛然从袖里掏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隐在暗的鸳鸯手中的剑已经了一半，却又被她了回去，孙顺已经很快刀了反应，这个人他还是挡的。刺客动作快，钟离七动作也快，她奋不顾的赶在刺客前想要以挡刀。刺客刺的这一刀是断命刀，刺的收不回，原本孙顺是可以挡掉，却是被扑上来的钟离七碍住了，刺客那一刀也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刺了钟离七后背的肩胛骨，鲜血染红了霓裳衣。钟离七跌在章赦跟前晕了过去。

她沉默了一会儿，抬不知望向何，“天气有些闷。”

章赦没有动那杯酒，一直到宴席尾声，他表现的都极为冷淡。

钟离七应诺了一声，走到章赦边坐，斟了一杯酒推到章赦面前，“章大人，请。”

章赦晃了晃手上的酒，声哗啦一响，就在鸳鸯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章赦长长的嗯了一声，“不开心。”

七上，带着叹息，“不过是旧人旧事罢了。”

假山堆砌隐隐有个人影，鸳鸯站了一会儿便朝那边走去，没走几步，借着半隐半现的月光她瞧清了一手枕在脑后，躺在一块太湖石上的章赦。

章赦留活的话和着府侍卫挥上去的刀都在同一时刻发生，话音落地，刺客血溅当场。

散场时，章赦起往外走，孙顺紧跟其后。

原本凉的天气到了半夜就变得沉闷，鸳鸯辗转难眠，盯着帐看了会儿，就起了偏院打算走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榭，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章赦所在的正院了，她踌躇了一会儿，便往湖心亭走去。

鸳鸯陪着他静静站了会儿，正要走的时候章赦转过了，他眯着睛细细打量，“鸳鸯？”

鸳鸯低看了看脚摔破的酒坛，“大人喝酒了？”

“是钟姑娘？”

鸳鸯笑了笑，始终萦绕在心的那郁气似乎也就散去了。

“是。”鸳鸯朝他走过去。

“哦，”中年官员还不罢休，“章大人倒是看得开。”

湖边传来一声响。

“没来得及，”章赦笑了笑，“正想喝酒坛就掉了去。”

鸳鸯答，“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