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该经历的不该经历的我都经历过了,该懂的不该懂的我都懂了。人活着就是一辈zi,要说究竟该是怎样的一种活法,谁也说不清。我以前麻木,后来也痛苦,可如今觉得看得到结局的人生也不错,那些担惊受怕忐忑不安都没有了。”
他还是忍不住停xia了步zi,带着疑惑不解,“你看到了你什么结局?”
鸳鸯瞧着他背影不答,前方不远chu1就是几名候着的小厮护卫,站在最前的那人提着灯笼伸长了脖zi朝这边张望,“大人,很晚了,您该回去了。”
“鸳鸯,”章赦唤她,“人这一辈zi不应该只有一种活法,你总会碰到一个能让你掉tou的时候,只要你想。”
“我碰到过,可是我没有回tou。”
“为什么?”
鸳鸯没有回答。
章赦也瞧着她未再移过一步。
不远chu1的天空猝然一亮,如惊雷炸响,耀yan炫目的烟花在夜空散开,这一声像是惊蛰了这座城,四chu1的烟花炮竹声突然此起彼伏,鸳鸯扯开了嘴角,yan中难得的带chu了一丝笑意,“大人,送我一句话如何?”
章赦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炸响声给惊到了,表qing呆滞了一会儿,才应dao,“炮竹一岁除,chun风送nuanru屠苏。”
她接kou,“千门万hu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章赦望着她dao,“除旧迎新。”
鸳鸯瞧着他笑了笑。
第7章第7章
是夜,鸳鸯循着闹嚷声chu了偏院,屋外银盘gao挂,夜晚的寒凉带走了她shen上碳火的余温,正院里挂着形se各异的灯笼,一些妇人孩zi围在一堆嬉笑。她看了了一会儿便chu了府,临安元宵十五,夜se还未深便是一片灯火璀璨,一片纸醉金迷,灯笼一街连着一街,像漫天的繁星,数不尽也看不尽。宝ma雕车争驰从她shen旁而过,丝竹声不绝于耳。世人皆说扬州无尽繁华,在她看来,临安才算。
鸳鸯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她如今已经极少穿劲装了,寻常都是一shen裙装,或许是装束柔化了她shen上的戾气,没走多久竟还有些男zi前来搭讪。不过鸳鸯倒没有什么反应,摇摇tou便置之不理。
路过一家酒楼,二楼的人敲了敲窗沿,鸳鸯抬tou望去,便见着章赦撑着xia巴冲着她笑,shen后挤上来一个装束华mei的年轻男zi,“在看谁?”
章赦回tou用筷zi抵着那人的xia巴,将人推回去,“没谁。”
鸳鸯在原chu1站了一会儿,很快,便见着章赦xia楼穿过大厅朝外边走来,问她,“怎么在这?”
“听见街上的声音,便想chu来看看,”鸳鸯看了yan他shen后的酒楼,“大人约了朋友?”
“嗯,”章赦率先朝街上走去,“几个游手好闲的朋友,临安的夜景如何?”
“很re闹。”
“是吗?”他在一个小摊前停xia,摊主reqing的招呼,他歪tou打量了会儿小摊上挂着的几排灯笼,指着其中一个笑dao,“这个倒是很适合你。”
鸳鸯看过去,是一个花鸟彩绘方灯,她走近了几步,瞧清了灯面上绘的图案,是一角桃花,一对鸳鸯。她将灯笼取了xia来,章赦先她一步将钱付给了摊主。
“大人,”鸳鸯喊了一声。
“嗯,如何?”章赦见她没有继续说,往周边瞧了瞧,“继续逛,还是回府?”
鸳鸯看着灯笼沉默了一会儿,“回府吧。”
章赦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