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家...”
独孤老夫人没再说xia去,妍华亦不想再听xia去。且从此之后,独孤老夫人开始缠绵病榻,再不愿意见她,连她传chu怀孕的喜讯,连她诞xia女儿,都不曾前来看望一yan。此外,他们夫妻间的关系也急转直xia,夫君的反应虽不似婆母那般激烈,但这gen冷刺一旦扎jin血guan里,日复一日旷日持久,总有一天会通达心脉,叫她痛不yu生。
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临,但这何尝不是她自欺欺人所埋xia的罪孽呢?时间转至几年后,老夫人气息奄奄,弥留之际。
“叫她jin来,我有话对你们说。”苍老的声音平静响起,房门豁然朝着妍华dong开。静静地走ru几年未曾踏ru的房门,瞧着衰老得已经认不chu来的婆母,彼时的妍华心中满怀期待。
这几年,她极少rugong,再未单独向太后请安,外祖家的亲戚一律不相往来,乖乖呆在王府相夫教zi。甚至,在宸儿chu生后,她便用一碗无zi汤,绝了自己的后路,用实际行动表明她心向独孤家的决心。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多么希望这几年付chu的diandian滴滴,婆母能够看在yan里,记在心里,乃至求得些许谅解,可是...
“判儿,而今你重掌大权,羽翼已丰,只等萧太后一死,萧氏便可铲除殆尽,为娘甚gan欣wei。”独孤老夫人见妍华jin来,看都不看她一yan,什么也没和她说,仍旧自顾自地和独孤判叙话。于是,妍华只好先乖乖地退到一侧,耐心地听他们对话,等候其召唤。
“萧氏一除,朝堂便尽归我独孤氏所有,你自是会成为我大楚第一权臣,但古来权臣大都不能善终,你可知为何?”独孤老夫人如是问dao,问题何其犀利尖锐,以致威名赫赫的鼎北王独孤判都无从答起,只能谦虚地求教:“儿zi不知,还请娘指dian迷津。”
“因为他们都不懂以jin为退的dao理呀。”独孤老夫人笑答,继而在yan见独孤判依然一脸迷茫后,施施然解惑dao:“你走在权势的路上一往无前,乘风破浪,可曾回首留意过你shen后的尸横遍野,累累白骨?经年累月,这些个东西在你shen后越聚越多,有的甚至已炼化成了妖mo厉鬼,只等你退后一步,就将你啃得连骨tou都不剩。既然没有退路,你何不再往前一步,自己成神成佛,便永无后患。”
“那娘的意思是...”独孤判眸光一闪,屏息凝神。
“娘的意思你懂。待我儿荣登九五之尊,莫忘了给娘上尊位,加谥号,永享庙堂。”独孤老夫人轻松一笑,顷刻daochu大逆不dao之言。
“咚――”不和谐之声来自妍华的方向。她默然听完母zi俩的谈话,心xia的骇然可想而知,故而一不小心撞到了shen旁的桌zi,引得独孤老夫人终于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了她shen上。
“呵――乐宁公主好久不见,老shenti弱,就不起shen拜见公主了。”独孤老夫人客气到使人生疏,无畏到令人胆寒,所以即便妍华准备了一肚zi温qing脉脉的话,也不知再从何说起。更何况,在听了这样一番对话后,她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亦或是自己chu现在这里的意义。好在,独孤老夫人刚帮独孤判解了疑难,xia一个便轮到了她。
“你可知dao我为何要当着你的面和我儿说这些?”独孤老夫人淡淡地问,并无意外地见妍华摇了摇tou,于是冲她诡异一笑,继续说:“与其你将来觉察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