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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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次法国之行，安娜在抵达后没两天，其实就到有后悔了。

阿芙罗拉每晚睡觉前，必定会念叨几声她的父亲。

习惯了卡列宁的晚安告别吻，现在骤然看不到他，阿芙罗拉显得很不适应。

卡列宁是在一年前，被沙皇召回廷重新启用的。

安娜承认，在他赋闲在家的两年里，对于一双儿女，尤其是小女儿，他比自己这个母亲的付了更多的关注和。当她埋于自己的事时，总是卡列宁带着阿芙罗拉去骑，散步，到田地里教她辨认各种农作，给她讲睡前晚安故事。

女儿对父亲的，绝对深过对自己这个母亲的。

此前，她仿佛一直没怎么留意到这一，现在分开了，才终于清楚认识到这一。

她到有吃味，但又有欣。

女儿这么她的父亲，至少证明，他是一个好爸爸……

也是一个好丈夫，非常好的丈夫……

女儿睡着之后，她发现自己一直想他。

想他现在在什么，在想什么。就连他在书房伏案的那个影，现在想起来，也能让她到心里一阵温。

她不得不羞愧地承认，就是因为他对自己太好了，每次闹别扭的时候，最后必定都是他先妥协，所以把她惯得越来越随心所，格里原本可能只是一小分的自私，现在也在无限制地膨胀。

在彼得堡的时候，她并没什么特殊的觉，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但现在，千里之外的巴黎，反而念起他对自己的好。想到妙时，时不时嘴角微微笑。

还有他对自己的容忍。

她知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像他这样愿意无视自己一切缺的男人了。

她后悔自己一时负气带了儿女离开彼得堡。

其实完全没必要这样的。本来，她可以和法国这边商量，把时间推后，然后，等到丈夫能脱的时候，和他一起过来。

但是现在，事好像被她僵了。

她有想过给他发个电报。

甚至不用歉，她只消对他说几句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懂的秘密词汇，她想他估计就会消气了。

但又拉不脸。

说来说去，还是怪他，把她养得又气，又矫。

所以前几天，谢廖沙和她打赌的时候，她嘴里说他绝对不可能来，但心里，其实暗暗有期待谢廖沙能赢。

要是他真的会追来这里，或者，不用他亲自来，只要他能发个电报给她――甚至不用服，只要在电报里问一句她什么时候回，她担保她一定会丢掉那该死的自尊，等庆祝完维阿多夫妇的金婚纪念日后，就立刻带着一双儿女回去。

今天她陪维阿多夫人去了一个沙龙，回来时，就觉得谢廖沙和阿芙罗拉有怪怪的，冲着自己笑个不停，推她回房间，最后还关上了门。

她有奇怪，转想问个究竟时，忽然，对面的窗外传来一阵小提琴声。

琴声基本称得上悠扬，可见拉琴的人过一番功夫。但偶尔，也会一两个显得不那么和谐的杂音。这又表示，拉琴的人，在这方面，可能真的缺乏天赋。

这琴声，太熟悉了！

除了他，还有谁？

安娜的心因为突然喜猛地动，飞快跑到窗边，看见丈夫站在窗外，正认真地拉着小提琴。

她抬手捂住嘴，用不敢置信的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