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但表面上，自然还是客客气气。笑着打了个招呼后，相互称赞对方的装扮。

在卡列宁离开大约一周后的一个晚上，她应邀参加一场舞会，遇到了贝特西公爵夫人。

谢廖沙的心转变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恢复了好心，开始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初雪到兴奋。大概是离了彼得堡的缘故，卡列宁也没再考问他功课。安娜陪着他一直折腾到晚上十，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去。

――――

――――

“好吧，确实不急，”安娜笑了笑，伸了个懒腰，“那就先睡觉吧……”

“那就好，”卡列宁微笑，“哪天等我有空，我们可以邀请他们夫妇到家来，一起吃顿饭。”

卡列宁注视着她，言又止。

安娜回到房间时，卡列宁靠在床上，正在看一叠他带过来的不知什么文件。

回答，“上周我遇到过她，她叫我向你问好。”

“安娜，”卡列宁把正在看的那堆东西放在了一边，“你过来，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安娜十分清楚这一，所以哪怕觉得再无聊再厌烦，也必须提醒自己不能过于任。

安娜朝他走了过去，他拉她坐到自己边上后，神显得有为难。

“没问题，我会心准备的。”安娜转过笑。

度过了愉快的一个白天，第二天晚上，卡列宁护送安娜和谢廖沙回到彼得堡，周一，送谢廖沙去学校后，在漫天的风雪里，他坐火车和随从一离开了彼得堡。

原本还指望很快能停的，但随着雪越越大，明天的划船和骑安排不得不取消了。好在卡列宁答应次一定会再来，并且明天，会陪他在弹房里打球，一直哭丧着脸的谢廖沙才终于笑脸。

“哦，没什么。”

安娜没送他到火车站。他说天气冷，让她不必麻烦。

“怎么了？”安娜看了他，见他熟悉的表，顿悟，“是你又要差？”

卡列宁走了后，随着年底的临近，安娜更加忙碌，所有的时间几乎都被一场接一场的廷舞会和聚会给占据了。

大概是最近太过忙碌，天气又变冷的缘故，安娜觉得神一直不大好，加上今天白天赶路，现在这种疲累更烈。但她脑里，还是想着这几天白天一直没时间整理的关于新故事的构架和大纲，唯恐时间长了会忘记，见他抬看过来，便说：“谢廖沙睡了。你忙你的事吧，我也去整理我的稿……”

“没事的，你不必到歉意。我知这是你的工作。你去吧。”安娜说，神显得十分平静，“你在外要注意，别太累。我也会照顾好谢廖沙的。”

“安娜，不知你听说了一件事没有？”贝特西公爵夫人靠过来一些，用扇挡住脸，笑地低声说，“是关于卡列宁侄女

“还有事吗？”她问。

他仿佛回过神儿，抬手了自己的额，扭看向她摊开在桌上的稿件，柔声问，“你还要写稿吗？已经不早了，我看你也好像也有累了。要是不急，我们早睡吧。”

不能说这些应酬是在浪费时间。因为这就是贵族生活的一分，甚至可以把这些应酬视为他们的工作。作为一个炙手可的长级官夫人，偶尔缺席几次大家认为你应当席的场合，倒也无伤大雅，但倘若经常不面，不仅会被视为无礼，影响到丈夫和同僚的关系，甚至会招来大家各种揣测，尤其是有着特殊历史和著名名声的卡列宁夫人。

贝特西公爵夫人现在重新以安娜闺蜜自居。在安娜坐后不久，她就跟着坐到了安娜的边上。

非常不巧，抵达庄园后的当天晚上，彼得堡就起了今年冬的第一场雪。

每年的第一场雪，对于谢廖沙来说，原本是件快乐的事。但现在，却变成了不受迎的扫兴天气。

见被她猜中，卡列宁朝她歉然笑了，“是的。你也知，上次的新议案得到沙皇批准后，各省就开始执行。陛也十分关注展，派我周开始去几个重省份视察。这次时间可能比较长，我估计至少要一个月。实在是抱歉，今年确实很忙，等到了明年，现在手的事忙过去后，我会尽量多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