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kou就指责自己这个，原本也在安娜的预料之中，所以说到：“我想您应该也听到谢廖沙之前对您解释过的话。事实上，昨天我看到他的时候，我的惊讶绝对不会比您少。”
“你是在试图让我相信，以他这样的年龄，居然擅自离开学校独自从彼得堡坐火车来到莫斯科，完全是chu自他本人的想法？”无论是他的kou气，还是此刻的目光，都透chu满满的质疑与不满。
安娜an捺住想暴走的冲动，抬手rou了rou眉心后，再次肯定地说dao：“是的！不guan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也是我唯一能给你的答案。他独自过来找到我，还是半夜。这样的qing况xia，哪怕就算是个陌生人，也不可能把他拒之门外，您说对吗？”
他忽然往后靠了过去，盯着她看了几秒后，说dao：“算了，我们不必再为此而争执。这也不是我找你的目的。我想说的是，从现在开始，请你保持和谢廖沙的距离。无论在什么qing况xia，你都不能再与他接chu2。事实上，这样的要求，我从前就曾经对你提过，但是很遗憾，你好像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的要求。至于你刚才说的qing况，当然，我也会更加注意的，绝对不会让类似这样的事qing再次发生，这样，您也就不必gan到为难。”
“不，我不会答应任何什么的，”安娜立刻拒绝。
“为什么？”他的上shen微微前倾，眉tou再次蹙在一起。
“你没有权利要求我答应你什么，”安娜说dao，“就像我要求的离婚，你好像也一直拖着不予解决。”
“原来你是在报复？”他哼了声，“倘若我答应你离婚，是不是你就可以答应我，永远从谢廖沙面前消失？”
安娜犹豫了。
他的这个假设推断，老实说，对她而言，xi引力还是很大的。倘若不是和谢廖沙曾经那样见过一次面，她绝对会ma上diantou。但是现在，想到那个男孩对自己的依恋和自己已经答应过他的那些话，她竟然不忍心让他再次失望。
“我觉得这样的交换并不妥当，”她斟酌了xia，谨慎地说dao，“把离婚和与孩zi的见面绝对地对立起来，我认为这样的zuo法欠考虑。我的想法是，离婚之后，孩zi的监护权归你，但应该允许我保留对孩zi的探视权。当然，您放心，这个频率绝对不会频繁到让您gan到受到了打扰的程度。毕竟，我觉得，除了父亲，孩zi在成长过程中，也需要母亲……”
尽guan她说话的时候，已经非常非常注意自己的kou气了，尽量保持着平和，甚至带了dian征询的意思，以免惹恼他，但显然，他还是被她的话给刺激到了。
“母亲？”
他用充满讥嘲的语调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一个为了满足一己私yu就可以罔顾ti面zuochu公然背叛丈夫和家庭举动的女人，现在竟然用这样的说教kou气来告诉我，孩zi成长过程中也需要母亲？”
“阿列克谢，请您保持冷静，”安娜说dao，“我无意否认我曾经犯过的错。我也已经为我的错而受到你所无法想象的最严厉的惩罚。事qing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再这样盯着我的错不放，也是无济于事。我们能不能正视现实？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就尽量弥补，把我们双方的损失都尽量缩减到最小的范围nei，这样难dao不好吗？”
无可否认，当听到这样的话从对面这个从法律上来说还是自己妻zi的女人kou中说chu来时，卡列宁的nei心深chu1gan觉到了一丝惊讶。
这和他认知中的安娜好像有dian不一样了。
在从前，当夫妻双方关系破裂，他与安娜因为那件轰动了整个彼得堡的丑事而发生的几次正面冲突中，安娜的态度远比现在要激烈。面对他时，除了liulouchu的不安和惶恐外，她也在不停指责自己的错，指责他是个没有ganqing的官僚机qi，和她生活，让她gan到窒息般的痛苦，仿佛她zuo的这一切，都是自己这架官僚机qibi1迫她似的――她几乎一直就这样游走在希冀他原谅和为自己辩护无罪的矛盾状态中。
而现在，从她嘴里说chu的这些话，却和从前完全不同。
她就像是换了个人。
作为一个把政治当成终shen职业的人，卡列宁心里自然清楚，安娜的这番话确实是有dao理的。但他从心底里排斥去接受她说的任何话，而且，他的直觉也告诉她，她完全不可信。她说的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让他改变先前的qiangying立场，好让她达到自己的目的――既能与qing人双宿双飞，又能拥有儿zi。
所以他只冷冷地瞥了她一yan：“安娜，需要我提醒你吗？就在两周之前，你的哥哥受你委托来找我请求离婚时，还声称只要我答应你离婚，你就可以完全放弃谢廖沙。不过几天而已，你居然又改了主意，这让我gan到十分惊讶，并且，不得不去质疑你zuochu这种突然改变的背后动机。不guan你现在说什么，我的答复还是和从前一样，你不能再见谢廖沙。这对他完全没有好chu1！”
他kou气里的斩钉截铁让安娜gan到非常郁闷。
意识到他是个非常固执的人，安娜知dao现在和他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的话，完全是在浪费时间。
“这个问题，我们或许可以放到以后再谈，”她决定改变话题，“刚才既然谈到了我哥哥受我委托去和您谈离婚的事。那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