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铖问:“严令如今在何?”
微笑以对。
“将军这是答应了?”郭老六睛倏地亮了。
看着他放肆的笑容,薛铖略思片刻,:“好,我帮你洗脱这项罪名,作为交换,你要将账册交给我们。”
郭老六愣了片刻,很快理清绪,重整
绪,开
:“没想到想要账册的是薛将军罢了。”
然而那时段荀已是涿州一手遮天的人,还没等严令将证据送
去,段荀便带人闯
了他的住所,将人掳至郊外山上活活用乱石砸死!
“账册就在严令手里,薛将军只要对他说要借他的证据扳倒段荀为他申冤,严令自会将账册交给你,甚至还会送上当年他收集的铁证!”
郭老六直勾勾看着薛铖,:“薛将军,我若说
严令
落,
薛铖面不变,摩挲着衣袖一角,低声问:“郭爷想如何?”
郭老六并不慌乱,嘿嘿一笑,:“为了防段荀,我早留了一手,只要将军答应,我就有法
反将段荀一军。”
薛铖反问:“段大人可是从你住搜
罪证的,证据确凿,如何是诬陷?就算你拿
铸造坊账册,但段荀完全可以说所谓账册是你为脱罪而编造,没有任何说服力。”
郭老六这才打开话匣,把自己早年埋的一步棋娓娓
来。
铸造坊在早年并非由郭老六理,当时的
事也是远安城
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匠人,名叫严令。严令当年年少气盛,看不得段荀勾结匪寨中饱私
,明里
合段荀铸造兵
卖给各匪寨,暗中收集证据意图向上揭发段荀。
“严令的名字只要说来,远安城很多人都知
,一个‘死去’的人活过来亲
指控段荀,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震撼了。”郭老六桀桀一笑,“况且段荀一直以为严令早就死了,
本不会有任何防备。直击七寸,一击必杀,薛将军以为如何?”
“听说郭爷打算让这块
手山芋?”薛铖问。
“不错。”郭老六也不打哈哈,直接:“但这山芋将军接不接的住,就要看将军手里的东西有多大的分量了。”
“吃这饭,没
准备怎么行。”郭老六十分得意,哈哈大笑起来。
现在后的魏狄瞠目结
,薛铖眉梢微扬,
:“郭爷深谋远虑。”
“哈哈哈。”郭老六摇笑了起来,“恕我直言,如今我的
境和没命有什么区别?我这条命若是平时或许金贵,但现在可谓一文不值。”
本来只想拿到账册,再以利诱让郭老六人证指控段荀,没料到这件事竟能让郭老六吐
这等秘密!严令这人若真如他所说,那可要比与段荀同
合污多年的郭老六更有说服力、更震撼得多,倒是省了不少事。
“你的命分量够不够?”
“用这件事换账册,算不得亏本买卖。”薛铖:“把你的后手说来听听。”
郭老六也是机缘巧合碰上了严令,在老猎故去后暗中接济严令,当
一张牵制段荀的底牌。
“段荀诬陷我以权谋私勾结土匪,这黑锅我这老腰可背不动。”郭老六直勾勾看向薛铖,反绑在
后的手紧紧攥成拳。
“愿闻其详。”
索老天开
,严令还有一
气,被山上的老猎人救
,虽全
痪,但却救回了一条命。不仅如此,当年的收集的罪证也因他藏得巧妙得以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