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山越踩了一脚刹车，把破三轮停在斑线前面，等着红绿灯读秒。

看清楚拽着自己的是殷山越，祝归宁垂，反而冷静了来，好像没有特别意外似的，只是开问他：“有事吗？”声音很低。

殷山越闻言，却没放手，只是圈着祝归宁腕骨的几手指稍微松了松：“我……”

祝归宁被人在大街上突然拉住，意识地防备起来，有些惊讶地抬起，整个人想要后退两步，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殷山越牢牢拽住，不能动弹。

殷山越蹙起眉，握着祝归宁的手腕稍稍用力，斟酌了很久，不知自己到底应该跟祝归宁说一些什么。

***

“你疼我了。”祝归宁站在原地，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很大的、印有超市标志的白塑料袋，也不急着挣扎，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那件白的T恤殷山越见过，上面印着一串他看不懂的英文单词，挂在小狐狸的上空的。当时祝归宁没穿，来底一双白而修长的……今天倒是穿了条很有带风的花衩，蓝绿的，长度足够遮到膝盖以。

低着，薄唇抿起来，脸郁郁，手里面提着一塑料袋的垃圾品，上穿着过于宽大的短袖T恤，塑料拖鞋好像断了一带，挂在白皙的脚面上半掉不掉的，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家里小区的方向走。

“你……”只可惜刚要开就梗住了，一时间居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殷山越心里憋屈得不行，趁着课间没老师监，拎了校服外套就往天台上面走……还没走几步又想起来自己还放在祝归宁那儿的运动服外套。

两个人再一次见面，已经是第二周的周五午，整所中学的学生都开始放假的时候了。

也就是二三十秒的功夫，殷山越嘴里面嚼着块香糖，正盯着远的某一放空，冷不丁的就在十字路的斜前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今天胖有事脱不开，不能过来送货，殷山越只能自己去胖的仓库拉货。

殷山越课回家，从楼房后面的空地骑来一辆没的二手电动三轮，发动机的噪声巨大，在路上突突突地往前跑，不知的人还以为是一辆拖拉机。

一时间心混乱又抑郁，皱着眉，转楼的步蹬得又重又急。

祝归宁扯起嘴角，抬起，望向殷山越的脸上来一个似笑非笑

一个星期没见，祝归宁的发长长了一丁儿，柔顺地贴在鬓角。

殷山越盯着祝归宁的影了迷，脑一，直接把空三轮突突到了街角，“刷”地一从座包上面来，三两步冲上去，直接抓住了祝归宁的手腕。

就算是课本全放在学校里又怎样，他和冯顺冯利假如真是那样的关系，总归不会再扔掉他的课本。

灵海不大，整个县城被一条主横穿联通，其余旁支土路由此延伸。主上面有条斑线，殷山越运气不好，脚底的三轮车突突到红绿灯前面的时候刚巧碰上黄灯闪烁，不一会就变成了红。

……*！

的冲击力比想象之中大，殷山越发现他很难说服自己不去怀疑，那个时候祝归宁所表现来的失落和楚楚可怜，是否仍旧是在撒谎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