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了，忘了。”

“来来来，我以一个过来人的份告诉你，十二字箴言要牢记，方才能翻农把家当。”

“你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你为什么不愿意来理智看待，与你有何系？何必要画地为牢囚困自己。”程嘉言语气有些重，陆徽音这样聪明剔透的人怎么一旦钻了角尖就一条路走到黑？别说八，就是八架波音飞机都拉不回来。

“昨天为什么不问问她的联系方式？怎么一旦和孟嫮宜有关的事你就格外怂包呢？”

程嘉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瞧瞧你这息，边都没摸着呢就开始言听计从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日过？”

他真的是一儿都记不起后来发生的事，好像只要他的酒杯被孟嫮宜倒满他就会喝完，倒多少喝多少。至于何时散场他又是怎么谁在程嘉言的房间的一概不知。孟嫮宜说她近来常常失眠，他又何尝不是浅眠，能够这样的好觉真像是上辈才有的事。

陆徽音继续吃饭，装作听不到的样。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陆徽音忍不住竖起耳朵来听。

陆徽音不理他，慢条斯理开始吃饭。

程嘉言不给面，直接怼他：“是谁说的，让我一个人醉，工业酒都放不倒的军人本呢？”

这十二个字陆徽音再熟悉不过，反应过来后差笑。可后知后觉地品味一番，又觉得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简直言之有理啊！

陆徽音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多聊一个字，他挥挥手，准备潦草地结束这段对话。“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你是要帮我还是劝我，抓紧时间站好队，过时不候。”

“恐怕你想修成正果没有那么容易。”程嘉言从始至终不看好他二人，不对等的付，即便在一起也会患得患失，就像一条橡筋，早晚有一天会因为受力不均而被扯断。届时受到伤害的只能是抓得紧紧的那个人。他还在试图规劝这个被蒙蔽了双的男人，“要不然就随缘吧，如果次再遇见我一定站来就是死缠烂打也要来所有的联

“我何尝不想留她的联系方式，我比任何人都怕再次失去她的消息。可是，昨晚的我太害怕问来会被她拒绝。喝了那么多的酒，对意志力是一种严酷的考验，如果她拒绝，我可能会当场崩溃。”

到底是素质过，宿醉的副作用在他上得不到现。洗把脸挂个胡，又是神清气的好儿郎。陆徽音在军舰上练就的吃饭速度无人能敌，这不，程嘉言只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吃完了。他看着从窗外投在桌上的一小块斑驳的光亮怔忡半晌，轻叹气，嘴角是无奈的笑意。

陆徽音抿嘴，笑眯眯地想了想，又继续低喝粥。“她想让我喝醉，我有什么办法。”

“听党指挥，作风优良，能打胜张。”

和一碗粥，程嘉言笑他胆量和饭量一起变小了。

“阿音。”程嘉言放喝了一半的豆浆，“孟嫮宜究竟哪里好？除了那张脸，还有什么引人的地方？也就是你死心，非要她这一个坑，一就是十年。”

“很多次，我觉得持不去的时候就会想，如果当年没发生那件事，如果她能够待到毕业我们去了同一座城市，又会怎样？这些年如果她想哭，有没有人会像我一样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