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递gen烟过去被陆徽音拒绝了,他独自dian上,青烟袅袅。
两人各自沉默,半晌陆徽音问dao:“还是那个姑娘?”
程嘉言险些笑pen,“别说的好像有几个姑娘似的,我行qing可一贯没有你好。”
“这么多年了,也该给人家个名分了。”
“是啊,至少该给她个名分。”
两人又gan1了一杯,程嘉言始终yu言又止,几次三番后终于问到了那个禁忌一般的话题。“你准备什么时候从过去走chu来开始新的人生?”
陆徽音耸肩,“我现在过得很好,zuo的工作也是自己喜huan的。忙的时候忙得飞起,闲的时候坐在世界某个角落像这样喝杯酒,风景很好,风也舒适,没什么不好。”
“阿音,十年了,别傻了,等不来的。我们发动了那么多关系都找不到她,说明要么她远走他乡,要么就是有比我们更qiang权的人堵住了消息的渠dao。无论哪一条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从没想过要联系你。”
陆徽音摇tou,她会来的,因为他手里有她重要的,需要保guan的东西。可是他不能说,这是一个秘密,只有自己和她知dao的,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我一直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好起来,重新喜huan上一个别的什么人,过那种有人对你撒jiao,依赖,与你共同分享生命中所有mei好的或是不好的一切。”程嘉言dian上一gen烟,放慢语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就是nong不明白,你怎么就像坏掉了一样,再gao明的修理师傅都修不好了呢?”
陆徽音轻笑起来,“谁知dao呢。”酒杯里的yeti在微光xia也熠熠生辉。“你知dao的我这种职业常常需要心理治疗师来zuo辅导,我换过无数个,可是没用。她在我心里来回走动,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陆徽音的表qing难以形容,像是在梦里呓语,说到最后语调变得格外轻,好似怕惊到什么就会落空一样。程嘉言唤了一声他的名字,见他毫无反应,便顺着他的目光扭tou看过去。
究竟看到什么了能让一个职业军人失神?
lou天酒吧灯光刻意调的昏暗,以至于连程嘉言也忍不住rou了rouyan。然而临近lou台边坐着的女生甚至不用调亮灯光也能将轮廓看的分明。
黑se过肩的长发还有些湿漉漉的,随意地挂在耳后。时间似乎对她格外开恩,面容同当年相较似是没有变化,像极了无数个课间或午后她撑着脸望向窗外的剪影。
陆徽音只觉得全shen所有的血ye都倒liujin脑袋里,心tiao得太雀跃以致an奈不住地发抖,耳朵里全是金属的嘶鸣声,外界所有的一些都化作幕布铺陈在她shen后。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有人在他心上用力地开了一枪,一切都归零在这声巨响之后。
程嘉言也一样的震惊,直到香烟燃到toutang到了手指,痛gan才将他拉回现实。陆徽音却已经朝孟嫮宜走过去了,他shen材gao大,阴影立刻将孟嫮宜完全地笼罩住。孟嫮宜回过神略略抬yan看着yan前人,惊讶在黑se的瞳孔中一闪即逝。她扯了扯嘴角,她说好巧。
声音有些喑哑,是沉默太久没有发声造成的。
不是好巧,陆徽音简直要gao声喊chu来,你如何能够知dao在我心里同你相遇的场景究竟有多少种,几乎每到一个地方,每一次劫后余生,我都在心里设想如何才能遇见你,是不是只要够虔诚xia一秒就能够和你相逢?在茫茫人海中我能够一yan认chu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