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直響起若有似無的旋律。

        恥。

        他有時候也恨自己的記憶力。

        MV最後現的字，愛裡最痛的是　　恥。

        以前他不懂，現在好像有一點懂了。

        所長的話像一把利刃將他剖開，讓他克制不住眶的痠脹，他所有的心思像被攤開在陽光由人指指點點，無所遁形。

        他從本不存在的分獲得的隱密快是卑猥的。

        他的付不過是自我動。

        他的沾沾自喜只是笑話。

        哪來那麼多苦守寒窯，從頭到尾都是曹光硯的一場單戀。

        好險他跟蒲一永只是朋友，普通朋友不需要告訴對方自己的秘密。

        曹光硯自小就聰明，長得好，另一套不該有的官沒給他帶來什麼太多的困擾。

        他一直是以男孩的分在活，青期過了，也夠，頂多是骨架稍微纖細一點。

        另一套官，他沒太重視，也沒多排斥。

        但這一刻，曹光硯決定要一件事。

        一件對他來說很偉大的，壞事。

        他要從蒲一永上，偷一個孩。

        就算是一廂願，他也應該獲得獎勵。

        從此以後隨便蒲一永愛怎樣就怎樣，想作死就作死，曹光硯可以帶著他的獎勵活去。

        輕輕地給房門落鎖，曹光硯也是佩服自己的執行力。

        蒲一永在午睡，房內只有他們兩人的呼聲，就跟之前兩年沒什麼不同，這讓曹光硯放鬆許多。

        午後陽光很烈，透過拉起的窗簾彷彿還能受到熱度。

        曹光硯背靠著床坐在平時坐慣的地方，瞪著鐘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雖然蒲一永已經恢復的和常人無異，到底受了重傷又昏迷兩年，這段時間被強迫每天午睡也都睡得很沉。

        但今天不是普通沉。

        他不會發現曹光硯這段時間有什麼不一樣，就像他不會發現接到手就吞的維他命和平常有什麼不同。

        但曹光硯知蒲一永會安安穩穩睡上幾個小時，足夠他實行他的偉大計劃。

        濕熱的嘴唇過他曾經偷偷親過的眉骨，臉頰，巴。

        曹光硯曾經幻想過，也許未來，他們真的會在什麼樣的景接吻，但他不再去想了。

        膽怯又堅定的碰觸，他閉上睛，沒有未來，就是現在。

        曹光硯有把握的事很少現變數，算日測體溫，他有預一次就能中。

        他對自己有信心，姑且也算是對蒲一永有信心。

        忍不住笑聲來，曹光硯覺得忙碌的自己簡直像個小丑般稽。

        因為疼痛泛起的氣蓄積在眶，是應該這麼痛的嗎？

        沒有快樂，就只有疼，只是疼。

        任由濕漉漉的自己倒在蒲一永上，他聽著對方膛的心聲，撲通撲通。

        他可以預見自己接來會增加家教的時數，會因為實習忙碌減少在這邊現，會在八個月後參加一場封閉的實驗，會在十一個月後帶回一個前女友替他生的孩。

        然後，他與他將再無瓜葛。

        05

        蒲一永買了摩托車，繼續他的外送生涯。

        說是也不知要幹嘛，姑且先送個外賣。

        有沒有什麼執念找來曹光硯也不知，反正大概沒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事。

        自己家的鑰匙在蒲一永剛能床時他就跑去多打一副，給是給了，沒被用過。

        曹光硯之前就跟蒲一永說過了，他的窗戶永遠上鎖，不准蒲一永再爬。

        他是真的怕蒲一永摔死。

        接遞過來的安全帽上，曹光硯跨上機車後座。

        蒲一永反正每天送外送，曹光硯去學校去醫院，他就順便載了。

        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晚，雙手搭在蒲一永上，曹光硯開始有點恍神。

        每天這樣接啊送的，會不會也許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