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大善人吗

“她确有些蛊惑人心的本事。”仲崇堂。

“你带的这孩怎么那么多话？”苏自殊仍是不理他，只问仲崇堂。

“那你把牟神医怎么样了？”初五问。

“老苏谬赞了。”仲崇堂。

“你怎么样？”仲崇堂喝着药，沉声问。

“她拿着太多把柄了，她上船看你的前一晚到过侯府，想跟我谈一笔生意。”苏自殊苦笑一声，：“说来有些话长，三尸门开门立派，是因为武慕卿、胡齐、王贤重三人丢了侯府亲眷的镖，让殷大善人殷明则收留来。殷明则是三尸门第一任门主，要你说，他知不知镖银的落？”

“他们乐意，我那一颗就没给你。”来人在舱外徐徐说。

“放心，”仲崇堂拍拍初五，向舱外问：“你替老牟送这一趟药，少说也得让他狠狠骂上一顿，这么委屈，有什么话非得自己跟我说？”

“咿呀！”初六给吓得叫了一声，初五抱着他哄哄，跟他说：“乖哦，外面不是坏人不用怕。”

“你果然知，”苏自殊说到这里，抬手堵着嘴接连咳了几声，再开仍是声息平定，温文有礼：“你虽然是仲家后人，常年独自浪迹江湖，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懂得我们这些人制肘权衡？我有时也羡慕仲家，血脉亲缘到底跟侯府这些七拼八凑的不同，钟念念躲三尸门几十年始终记着自己是仲伯安，我先后送了数人去三尸门，有的死了，剩的都叛了。杀殷鉴山庄时候，我们趁便除了两个，还剩一个。原本是罗佛佛的手，现在跟着锦妍妍，也是因为锦妍妍叛了侯府。”

“崇堂先生！”初五掉回去看见他着脑袋坐起来，忙搭手搀扶，再倒了药拿给他喝。

仲崇堂笑了一声，自顾着鼻喝药，一边抱怨好苦好臭。初五也着鼻，挥手帮他扇扇药味。初六也让药味给熏醒了，翻起来坐在一旁，扁着嘴哼咛。初五再伸手帮他也着鼻。

“你什么！”初五到底气了。

“侯府在三尸门派得有人，是吧？”仲崇堂低声问。

“没什么。”苏自殊。

“别谦让了，这是不是好话都难说。你落到这一步，不也是因为‘仲大侠’这三个字？”苏自殊停了停，又：“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仲家容不你，侯府也收不了你。”

不是坏人的苏自殊听来似乎轻笑了一声，叹声：“可以托六尺之孤，可以寄百里之命，临大节而不可夺也。仲大侠，你确是大侠了。”

“明天我叫人送糖来。”舱外苏自殊忽然说。

“不怎么样，老牟为了给你看诊也不我了，只当我死了。我不让他府找你，不过是不想麻烦，也不想让他麻烦，他一心觉得我要害死你。我跟你哪有什么深仇大恨，想杀你的人排几里地也轮不到我。”言语中听来，来人果然便是苏自殊。

“他这是亏本买卖。”后响起仲崇堂的声音，刚被敲醒，悠悠地问：“侯府各人只得一粒的金丹都到了我这里，侯爷要是舍不得再给，你们可怎么办？”

簌簌地飞来，他本就看不着，却像是手上长着睛一样一颗颗全都蹭着挡在跟前的初五过去，敲在仲崇堂颈间几。初五胡乱挥手，两手空空一颗都没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