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也不回，“臣在想皇上为觅得那‘岫’之剑，不知花费了多少心力？”

回到中，昭文帝命人捧一方长匣，屏退左右，对飞云眨眨睛：“卿且把匣打开看看。”云飞打开一看，匣中躺着一柄长剑，剑鞘已有些斑驳，显是年代久远。云飞缓缓地剑来，但觉那剑似轻实重，剑黝黑如墨，不知为何所制，不带一锋芒，剑上刻着的“岫”两字却是清晰可见。

云飞沉默一响，忽然问：“臣已快四年，蒙圣上无限恩，臣心实有愧。却不知若有一日，臣远离陛，从此再难相见，又当如何？”

顿了顿，昭文帝又：“本来朕还打算作好‘飞云’剑法一并相赠，但终究是不满意，只有日后再说了，卿有空时，也可和朕一起切磋讨论。”

云飞半夜醒来，但觉燥，起来找了些喝，信步走到门外。寒星，映着庭前积雪，愈显得夜清冷，云飞一时再无睡意，便在那里呆呆地站着。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后有人说：“如此星辰如此夜，为谁风立中宵？卿在这里想什么呢？”

昭文帝笑而不答。

云飞却轻轻挣开，：“外面风寒，皇上还是回屋去吧。”

晚上，昭文帝在中设宴，为云飞庆贺生日，知他不喜排场，便只安排了一桌致酒席，自然也少不了腊八粥。两人对饮，互叙别，竟至酩酊。云飞便留宿于中。

昭文帝微诧异，仍笑：“今儿是卿的生日，怎么突然说起这般伤的话来？朕就算不能见卿，朕心一日也不会离卿边，料得卿也是一样。”但不知何故，也隐隐觉得有种说不的伤。却去看云飞，见他泪珠盈睫，惹人无限怜。昭文帝右手搂了他的肩，低要吻他双唇。

昭文帝笑：“朕虽以剑法自负，但料得此生之中，真正须用剑的时候怕不会有几回。这剑还是留与卿，他日边关杀敌，此剑在卿边，便如朕在，朕也可放心了。”

云飞忙跪：“不瞒皇上，臣月前收到家书，说是臣父病重，陛国事繁忙，怕陛担心，故未曾禀报。”

已是年末，事分外多，昭文帝殿外中，忙上忙，云飞虽留在中，却难得见上几面。过了正月，昭文帝才想起近几次见到云飞，他都神恍惚，郁郁不乐，似有什么心事。这日便找他来问：“卿有什么事整日里不开心？”

昭文帝有些得意，却不回答是如何得来，只：“卿果是慧，所谓大巧不工，大音希声，这‘岫’之剑看似拙陋，却是天至尊之剑，无价之宝。这便是朕今日送与卿的礼，也只有这样的剑，才得上卿的人才武功。不知卿可喜？”

昭文帝：“你第一日，朕便说过，这是朕欠你的，如今总算是完成了一件心愿。”

云飞奇：“是什么礼，皇上可否先透一？”

云飞谢：“臣自是恩不尽。不过既然是至尊之剑，理当是圣上所用。”

昭文帝：“卿怎的不早说？朕上派太医陪你回去探望。”

云飞：“臣是想回家一趟，但

十四　君问归期未有期

云飞大惊：“如此上古神兵，皇上是如何得来？”

这里等你，是因今日是卿的生辰。卿今年十九岁了，虽不是整生日，却也不好草率过得。待会朕有一件礼要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