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文帝：“朕睡醒了一觉，见你还在这里。”

却听得昭文帝说：“朕明日要早起，你可多睡一会儿，要是睡过了，等朕朝回来再叫你吧。”说罢，呼转沉，竟已经睡着了。

云飞翻坐起，却见床前站着一位公公。那公公见云飞醒了，忙笑：“云大

云飞暗笑这皇帝又开始耍赖，推脱之词还没，已被昭文帝拽过去在龙椅上，手上了朱砂笔。昭文帝打开一本奏折，摊在云飞面前，说：“其实批阅奏章也不难，以卿的聪明，自是一就会。你先看几本，有不懂的问朕。”

云飞回过神来，慢慢挨到御塌前，除去鞋，脱去外衣，爬到床里仰面躺。耳听得昭文帝灭蜡烛，拉好幔帐，脱了衣服，并躺在外面。云飞惊恐不安，暗暗凝聚力，心想：若这皇帝敢有何异动，自己必当殊死反抗，拼着份败，鱼死网破也顾不得了。

昭文帝伸个懒腰：“已经这么晚了，卿的住还在外殿，不如今晚就暂且在这里与朕同榻而眠。”云飞一听，惊得脸都变了。

昭文帝却浑若未觉，自顾自地说：“朕明日起得早，卿就睡里面吧。”见云飞呆若木鸡，气：“你怎么慢慢腾腾的，难还要朕把你扔到床上去不成？”

云飞方舒了一气，发现自己浑已被冷汗湿透。他心乱如麻，却哪里睡得着，又不敢辗转反侧，在黑暗中默默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方迷迷糊糊地睡去。一觉醒来，天已明，发现边皇上早已不见踪影。

昭文帝笑：“有何不可？朕与卿名为君臣，同手足，朕说使得，便是使得。”不由分说把云飞拉寝。

云飞方抬起来，笑问：“皇上怎么就起来了？”

不多时，云飞批完奏章，说：“这些奏章，臣皆已草草看了一遍，难决之事都留在一边，等候皇上的旨意。皇上若没有别的事，臣就跪安了。”

云飞就着打开奏折看了起来，昭文帝在一旁指，各地奏事该转到哪个，各奏事又该如何签批。云飞边看边问，他记极好，脑又清楚，很快便把这其中的关系理得明明白白。昭文帝见他看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便：“卿且慢慢看，朕命御厨房准备些宵夜来。朕明晨还要早起，就不陪卿了。若有疑难不决的，留到明日给朕吧。”说罢便自到旁边寝去沐浴安歇。

昭文帝有些不耐烦了，“深更半夜的，偏你这许多废话。今日这么晚了，还沐什么浴？你先在这里将就一晚，朕殿后有个温泉池，明早起来你再去沐浴吧。”

云飞心里叫苦不迭，害怕得牙齿直打颤，怕皇上察觉异样，只好紧紧咬住牙关，不再说话。

昭文帝：“既然不多了，朕便在这里陪你一会吧。”

云飞：“已经剩的不多了。”

上早朝，困了，想安歇了。”

七　香灯半卷苏帐

云飞第一次皇上寝，见那龙床华丽宽大，睡三五个人也不成问题。心中越发害怕，再次跪：“臣尚未沐浴，恐污了皇上宝榻。”

昭文帝一觉醒来，已过三更，但见殿中灯光明灭。他披衣起，来到门，残烛未尽，云飞仍在案前专心致志，那如山的奏折已小去多半。昭文帝蹑手蹑脚地走到案前，伸手去遮住了那烛光。

云飞听得昭文帝要他留同宿，惊得脸大变，慌忙跪：“皇上，如此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