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穆康不怕。

“嗯。”穆康把谱摆到谱架上，“把琴拿来，拉拉这一段。”

邱黎明：“……”

“除了，我们还要排一个新曲。”林衍安静地说，“周的音乐会，协奏曲不演了，换成一首交响诗。”

穆康抬看他一，表深莫测。

李重远坐在邱黎明对面，没有笑，对穆康说：“又写交响曲？”

穆康把油条吃完，拿起豆浆：“看看阿衍排练总行吧。”

乐团成员陆陆续续地来了。大家纷纷向邱黎明打听林衍会不会来，又在得到肯定答复后，不约而同地如释重负的表。

穆康直觉想摸烟，又想起排练厅里禁烟，手指不耐烦地搓了几。

邱黎明语气了儿：“喂……”

抹好松香对好音，邱黎明踹了穆康一脚：“让座。”

林衍的脸颊被风得略微泛红，上苍白的肤和真诚的笑容，整个人显得有儿纯真。他气都来不及，脱外套，在台上坐定，环顾乐团：“人到得很齐啊，对好音了吗。”

首席，排练厅里就没有不归我的事。”

邱黎明：“好了，指挥。”

除了林衍，人基本上都到齐了。陆西峰和啸无师自通地合奏起邱黎明刚刚拉的片段，错了好几个音，大伙儿都在笑。

“来这么早，居心叵测啊。”邱黎明怀疑地打量他，坐到穆康边副首席的位上，开始整理要排练的谱。

李重远：“写了有什么用？谁排？谁给你演？”

乐团陷了诡异的沉默。一分人对着林衍发呆，另一分人对着林

穆康：“嗯哼，是交响诗。”

怕打扰到他，怕琴声停止。

李重远还想再问，排练厅的门忽然被推开，卷一簇冰冷的空气。

邱黎明放琴：“怎么样？”

邱黎明坐回自己的首席专座，凝神看着总谱，穆康站在谱架边，给邱黎明讲了讲绪。

翻过五页，穆康抬手：“行了，停吧。”

林衍：“我先说件事。”

邱黎明夹着琴，：“知了。”

李重远盯着穆康半晌，慢慢地说：“真的……不我的事？”

和他平凡无奇的外貌大相径庭，邱黎明的琴声多大胆，尤其演绎那些浪漫片段，让人觉得像听诗一样直白。

邱黎明反应了一才明白过来“阿衍”指的是谁。

众人：“……”

“这几个小节不要弦。”他翻过一页谱，淡淡地说。

邱黎明站起来：“什么鸡、巴玩意儿，对音对音。”

穆康正在乐谱上修改，随意：“老写，\你屁事。”

穆康忽然起了。

他刚拉几个音，排练厅里的人都不自觉放缓了呼。

所有人都瞬间噤声，林衍快步走了来。穆康站在指挥台边，一就捕捉到了那微弱的乌木香气，和林衍相视而笑。

“新作？”他好奇地凑过去。

穆康：“……”

穆康专心致志地看乐谱，邱黎明瞄了一，是一首交响曲。

穆康无所谓：“哦。”

琴声的呼乱了一秒，很快调整过来，邱黎明目不斜视，放任琴声变得平直。

林衍：“我和院长说好了，上半场，我们演穆康的新作品。”

穆康：“很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