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要的本来就不是听话,”我接过指导员的话回答,“他们要的是服从。”
“你知乌托
吗?”谭笑站起
,她将手搭在轮椅背上,扶着椅
缓慢地走了两步,“他们说那是个理想国,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失去,没有绝望,那是个人人都能幸福的理想国。”
“监视我什么呢?”我问
,“我偷了他们什么东西吗?”
我看到了月光里的屋花园,谭笑坐在轮椅上,说要“开始一场盛大的表演”。
“你知什么是箱庭吗?”
“她为什么要自杀?”问题又回到了最初,我踩着脚的落叶不断回想,思绪跨过那场奇怪的告白,掠过这十几天的琐事,踏上了通往夜晚天台的台阶。
那是一张表格,左边一栏写着班级里所有的人名,正上方分布着重等等数据,最后一栏盖着日期。
我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一直到昨天晚上为止?”
“你从中央城来到这里,一所陌生的学校,同学友
朋友成群,他们劝你熬过这两年,劝你服从学校的规章制度,包括每个星期去校医院接种一次试剂。”
“我在那座小小的城市里搭建我自己的房屋,我想一个图书馆,还想建一座游乐场,”谭笑松开轮椅,踉跄着一步步走向天台的边缘,“我想
很多很多东西,可我什么都没见过,我甚至
不
一个完整的摩天轮。”
我说:“她空了一个注位给我。”
“倘若我从一开始接受的就是普通教育,那么一旦我产生逆反心理,零星的不满就会让我变得愤怒,甚至鼓动周边同学集抗议。但倘若我从一开始就接受的是不公平的待遇,我会不断地爆发,被镇压,再爆发,再被镇压,最后不
是我,还是我的同学,都会意识到‘反抗是没有用的’。”
指导员笑了,他从兜里掏一张叠的整整齐齐的纸,展开递给我。
指导员了
:“还会得到惩罚,”他将表格最末尾的名字指给我看,那上面写着我的名字,旁边的数据还是一片空白,“我们本来计划着让你看上去‘不太听话’,因为每个班里的人数都还饱和着,只要你一直不符合规定,你就可以一直不注
试剂。”
接,于是想
了‘指导员’这个职业,一开始用来囚禁我们,后来你来了,就原模原样地拼在了你
上。”
“我之前的指导员是谭笑。”
“可我不
理想国,”她摊开手,虚空比划着一个小巧的房
,“我只能
一个小小的箱庭。”
指导员:“一直到昨天晚上为止,谭笑监视我,我监视你。”
“这听起来很普通对吗?比起故意将你的神压力,从而
迫你的反抗要温和得多,为什么校方不这么
呢?”
“可谭笑死了。”
指导员说:“校方为什么要监视你,和你了什么没有直接关系,你在
实验的时候会考虑小白鼠的心
吗?不,你在乎的只有实验数据。所以我无法解释他们为什么要孤立你,只能倒推如果他们不这么
,可能会发生什么。”
“抱歉,”指导员叹了气,“我意识到她
绪不对的时候,应该更谨慎地
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没想到她会自杀。”
“所以我只了这所学校,他会喜
的,因为他答应了要和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