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印得再详尽，老师不好，学生们也还是读不懂。崔燮伤地说：“我在乡间读书时，许多地方林先生讲的也不太细致，总叫我们‘书读百遍，其义自现’，可到了国学，教官便讲得深切透彻，往常自己望文生义、曲解经义叫教官们讲破，对圣贤之意就更深一层。而跟着老师读书之后――”

崔燮诚心地劝他：“老师是文坛宗主，天才哪个不以品读先生诗词文章为乐？相传毕竟传得慢，还可能有抄错、失漏的地方，叫外地那些盼求能读到学士诗文的学怎么办？何况男以才重，长相本就无关紧要，弟跟着还要印一本国监费司业的讲学笔记，费司业亦不是男，可也是肯叫把肖像印在书上的。”

他深了气，忽然背起上了回来李家时听李东阳讲的：“大哉圣人之，洋洋忽发育万，峻极于天。”

起码李老师瘦呢，一瘦遮百丑！

李东阳摸了摸脸颊，问他：“也印成迁安戚大令那本游记似的书么？只怕我生的不如他漂亮，人家看了图就不想看诗了。”

“学生自认不是愚钝之辈，可当初从林先生读书时，于‘洋洋’二字，也想像不究竟是何状貌。而听了恩师这般详解，便可知圣犹阴阳五行之气，充斥天地之间，无隙不存，万事万皆由之而成。我等但居其中，知窥其一角而不知全貌，惟圣人能尽其，所以称其为圣。”

“先生怎么能这么想弟？”崔燮震惊地倒退了几步，脸上理想主义者般洁悲悯的神：“先生自幼聪慧颖悟，又生长在京师，得先皇重恩，自幼有府学名师指，读书自然容易。岂知学生当初在乡时寻蒙师都难，满屋同窗，一年也没几个能考上秀才；满县秀才，一届也没几个考得上举人，为的什么？

李东阳了，满意地说：“你记得倒清楚。”

崔燮：“弟能记清楚，还是因为听老师讲得清楚。可那些乡小县，不，便是了

“原先学生在家乡听课时，林先生只讲这是‘圣至大，唯圣人能行之’的意思，‘洋洋’是充满动之貌，‘峻’是大，剩的则要我等学生们反复诵读以求真意。而先生讲这段时，便详详细细地解说：‘看他洋洋乎在天地，动而不凝滞，充满而不欠缺。以言其功用，则凡洪纤，飞潜动植之，生夏长，秋收冬藏，都是此之发育。’

他越说自己也觉着好越多，李老师也听得叹为观止，思忖了一阵才想到关键，抓着他问：“我原以为你帮人印这些是为了方便同窗温习功课，这么说来敢莫是要拿国学教官们讲的东西赚钱？”

李大佬问：“你印他的讲学笔记？就是你抄记的那些？那怎么还有长相的事，不是只需印你的手稿么？”

老师为主的彩图……”

“还不就是因为乡小县地偏僻，没有名师指？！”

没那事！晓松都天天在微博上发图，还上电视主持，观众不还追着看呢吗？李大佬只是脸略长儿，又不是真丑――就是有儿不足之不也有他人工PS吗？

当然要印脸了！国监名师讲学系列，不得有老师们的肖像印在上面当标志么。印上脸又防伪，又防盗，又有质量保证，能叫学生们认准名师成套的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