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绿华静静地听着，素兰这一番话，漏dong极多，其中最明显的就是，这几个汉人武士若跟当初在河边碰到的三个杀手是同一伙儿，绝不会没拿着李昶的人tou就轻易离开。她盯着reshui的氤氲shui汽，chu神片刻，方dao：“那李昶到底是谁呢？jiejie这样jing1细的人，一定已经nong清楚了吧？”他可能是燕王shen边的第一杀手，或许还是什么上军tou领，就因为这样，得罪了二王zi么？还在黑河堡zi的时候，她曾经听许多老仆人谈起过王府里的旧事，好像王爷有四个亲生儿zi，每一个名字里都带着“日”字，黑河堡zi天gao皇帝远，大家没什么顾忌，当时还都说这位王爷野心好大，难dao王爷当腻了，想zuo皇帝了么？

“他是统领燕王中路二十万大军，俗称苍龙的上军将军，是燕王的第三个儿zi。”

柯绿华没坐稳，扑通一声跌jinshui桶里，被素兰连拉带扯拽chu来，咳嗽不已，抹gan1净脸上的shui，犹呆怔了半天，攥着拳tou，一xia砸得桶里shui花四溅。

“第三个儿zi？”她以为听错了，又问素兰，见素兰diandiantou，“这家伙像哪门zi王zi了？jiejie没nong错么？”

素兰摇tou，“没nong错，妹妹ai的人是个天xia有名的大将，叫李昶，也是燕王最钟ai的儿zi，说不定还会是你们汉人的皇帝呢。”

哪有未来皇帝会当刺客谋生的？这个消息太过chu其不意，柯绿华脑海里瞬间填满两人相识来的diandian滴滴，后来猛想起一事，不由得暗暗叫苦：“糟糕，要是他真是燕王的第三个儿zi，自己岂不成了他的家nu？”

她本来心中对李昶一片nong1qingai意，这时但觉被人兜tou一盆冷shui，将她淋得彻骨冰寒，以李昶对nu仆的轻视，一旦知dao他为了他自己家的一个末等nu才动了心，会不会悔之不迭？

“jiejie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在哪儿？”柯绿华定xia心来，心dao他是尊贵的王zi也好，是cu俗的刺客也好，自己只不过盼着他平安罢了，越是huan喜他，越不能忘记他两次禽兽一般地qiang奸了自己，还洋洋得意好像给了她无上荣耀的可恨样zi。

“妹妹这样聪明，还用我说么？”素兰已经给她洗净tou发，拿着mao巾轻轻帮她cagan1。

“为――为了舞鹰么？”

“我跟舞鹰是双胞jie弟，我和他之间，常常会心意相通。我十二岁那年被送到纹汨人那里，被我三十五岁的男人qiang暴了整整三天，几百里地之外的舞鹰也跟着痛苦了三天三夜，最后他骑着ma，孤shen一人去救我，虽然没救成，可自那以后，只要我痛苦，他也会跟着难受，就像他现在时时刻刻想着妹妹你，我也能gan觉到一样。”素兰起shen坐在椅zi上，长长的tou发披在双颊，姣丽的容颜有些憔悴，“我十三岁时的第二个男人不但喜huanqiang暴我，还总是带着他的鞭zi，在我shen上chou打一阵才满足，有一天我被打昏了，醒过来时看他睡着了，就chouchu他的刀，一刀砍断了他的脖zi，那一刻心里真是痛快！妹妹，你看乌德的yan神，似乎不相信我真的喜huan乌德，其实我很怕很怕那些年轻力壮的男人，夜里被人qiang暴的恶梦总是摆脱不开。乌德老了，只要能搂着我他就心满意足，我在同罗人那里一直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