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话对我说？”柯绿华泡在里，接过素兰递过来的巾，见了她的神，心里思量，脸上却尽量漫不经心，这位素兰太过聪明，聪明就多虑，真是既自扰，又扰人。

“正好我也有话对说。”柯绿华看着素兰，跟她的睛对视在一起，两个才智匹敌的女人，几乎同时清楚了对方的心思。

到了前方小镇的宿，素兰已经叫人备好了酒和，柯绿华浑湿透，冷得直打颤，两杯酒肚，一意从肚腹升上来，大声打了两个嚏。

“快里洗一洗，洗完了裹上被，不然要生病了。”素兰一直守着柯绿华，脸上显得心事重重，好几次言又止，似乎心中有什么事委决不，十分为难。

柯绿华手中的巾掉在里，她看也不看，伸手拉住素兰的胳膊，声音里全是急切，“为什么？”

什么话呢？这种话也是舞鹰能的么？”

“没――有！”素兰咬了咬红唇，定了决心，又摇：“是有话对你说。”

“这么说那些人还是追上他了？”想到那天河边的三个可怕杀手，柯绿华浑一阵颤抖，“那李昶人呢？”

“因为他一来就会被人杀死！我不知那几个汉人武士为什么授意乌德杀了他，他们来十分大，听乌德说，是汉人燕王二王的死士，别说同罗族，就算都摩人也不敢得罪他们。”

舞鹰听她大声嚷嚷，语气激动，暮中她的脸庞竟然焕发媲晨光的神采，似乎刹那之间，她蛰伏的某种东西复苏了，既唤醒了她的生命，也燃烧着她的生命，她这样坦白赤，毫不犹豫的宣示，让舞鹰又羡慕又嫉妒，还隐隐有些不安，风雨迷途，但觉自己也像这天气一样，一时混乱了方向。

“我是知那个李昶在哪儿，不过我不能告诉妹妹。”素兰先说。

“他还活着。”素兰伸手舀，给柯绿华冲洗发，借以躲开她的睛，“乌德素来小心谨慎，他跟我说，觉得这个李昶来不小，这个二王的手自己不的事儿，却要嫁祸给同罗族，让他又不敢拒绝，又不敢手，为难极了。乌德向来任何事都不瞒我，我听说了，就让他随便剁了一个该死的人，把扔掉，胡乱交差了事。那几个汉人武士见乌德不上当，就到找李昶，想亲自动手，那时我已经把李昶运走了，他们找不着，也就罢了。”

柯绿华呆呆地听着，舞鹰伸过手来，扶她上，策回程的路上，沉默了半天的柯绿华突然大声嚷：“你猜错啦，那个姓李的家伙是全天对我最差的，他跟你们草原上把女人当羊一样抢来抢去的男人一个德行，只有更坏。他又自大，又俗，从来不会温柔地说话，可他为了我连命也能不要，我对他也是一样。舞鹰，你还是尽早把我忘了吧。”

“我说的是心里话。柯姑娘，我真希望自己能在那个姓李的之前认识你，这样你我之间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果我能先认识你，会比姓李的家伙对你更好，让你心里永远只有我一个。”舞鹰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