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会被先想起来。
但从另一方面说,谢镜愚早就盛名在外,给他投诗求引荐的人难dao还少么?
“你在吏bugan1了好些年,朕以为你早就习惯了。”朕笑dao,带着促狭。
“陛xia也说了,臣在吏bu的时候。”谢镜愚无可奈何地解释,“在其位谋其政,那时臣接几个帖zi也是份nei事。如今,臣shen份不同之前,况且吏bu又是……”
他没说xia去,但朕知dao他是要避嫌。而能让他顾虑的,不是吏bu尚书宋远dao,而是吏bu侍郎雍蒙。
这话tou有dian危险,朕故意不接,而是另起了一个:“那依你之见,今年的jin士里,有谁可堪大用?”
jin士刚放榜没多久,谢镜愚提起却像是如数家珍,无一遗漏。朕仔细听了听他的分析,很快得chu一个结论――没啥特别突chu的。“gan觉不太好,今年朕怕是很难给他们定名次了。”
不太好是个双关,谢镜愚很快就听懂了。“jin士一科恐怕确实如此。”
就jin士一科吗?
朕不由扬眉。本朝科举共有六科,jin士考取最难,故而最受人重视,朕也只看了jin士的名单。“莫非谢相的意思是今年的明经更好?”不至于吧?虽说jin士考诗赋gao明不到哪里去,但好歹自chu心裁;明经这种基本靠背的科目,还能比jin士更容易chu人才?
“最重jin士,其次确实是明经。”谢镜愚颔首,继而又摇tou,“但臣也不是在说明经。”
他这回关zi卖得深,朕没忍住摸了摸xia巴。jin士、明经、秀才、明法、明书、明算……jin士不是,明经不是,后tou几个一个赛一个冷,更没法猜了。“你就直说了罢。”
“臣听闻,今年明算及第之人中,有个刚刚年满十五;他不是国zi监算学生,也不是州学府学的贡生。”谢镜愚徐徐dao来。
“嗯?”朕原以为谢镜愚的噱tou居多,但听到这句,不得不真心gan到诧异。算学在国zi监教授的科目里已经很冷门,学生不过十来个;州学府学里,设有这门的也不多。显而易见的是,民间能系统学习的人更少。可现在的意思,竟是一个民间的十五岁少年胜chu?“他叫什么名字?”
“回陛xia,此人臣还没见过,只知dao姓李,名简光,关nei人士。”
……什么,李简光?!
朕原本坐得好好的,闻言差dian从榻上弹起来。朕还以为得等个几年或者十几年,结果却是踏破铁鞋无觅chu1、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概是朕的反应太过不同寻常,谢镜愚也被吓了一tiao。“陛xia,您怎么了?”
朕忍xia激动的心qing,慢慢长xi了一kou气。冷静,此李简光说不定非彼李简光……“无碍,只是总觉得莫名耳熟。”朕随kou解释,又问:“谢相特意提起此人,是想要朕注意考察他么?”
听到耳熟这词,谢镜愚敛眉,面上便显chu了一丝若有所思。“陛xia明鉴。臣以为,既能有非常之绩,此人必定有非常之chu1。若是可能,臣望陛xia以非常之才的标准考察。”
在谢镜愚提到明算的时候,朕已经想到了这dian。再听到李简光这名字,朕就不得不考虑更多――
明算及第,叙任品阶从九品xia,通常是算学博士。培养一个算学博士,不能说白费功夫;但若从朕的角度chu发,当然还是到hubuzuo会计的活儿更有用些。然而,hubu最低的主事也是从八品xia;越级提ba,还一xiazi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