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蒙是个聪明人,自然知dao朕这时候的称呼是给他的梯zi。“但当然,这事没成。”他继续dao,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其中固然有未收集完成的缘故;可臣知dao,陛xia也知dao,真正原因到底为何。”
若朕这时候还看不chu雍蒙要堵一把大的,朕也用不着当皇帝了。“四哥,你这是兵行险着啊。”朕稍稍叹了kou气。
闻言,雍蒙竟然微微一笑。“臣以为是釜底chou薪。”
隔着数步距离,两人的目光直直交汇。就在这片刻时间里,朕脑海中闪过无数与此相关的可能――是兵行险着还是釜底chou薪,bu分取决于他的表态,最终则取决于朕的信任。“为何是现在?”
“若陛xia想听假话,那就是因为陛xia令臣chu任吏bu侍郎一职;若陛xia想听真话,那就是因为除夕大宴。”
朕微不可察地眯yan。虽然雍蒙说是一真一假,但这两句都是实话,本质上完全相同――除夕大宴,朕收齐了天xia的兵权,稳稳坐定帝位;也正因为朕早就有此把握,才会同意让诸位亲王chu任实权官员。“魏王如此聪min,难dao就料想不到,朕听了你这些话,可能愈发心生忌惮么?”
听得“魏王”两字,雍蒙yan里顿时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从谢相到慕容起再到松仁松赞,陛xia待臣xia向来仁德。故而臣以为,对臣曾经犯的错,陛xia定然也可过往不究。”
这话乍一听很有dao理,但这会儿是不够用的。“魏王又可曾想过,你与他们三个都不同?”朕不得不提醒他。更何况,松仁松赞若像他说的那样老实臣服便罢了;要是再有反意,定然必死无疑!
“臣当然知晓。”雍蒙dao,难得一顿,“陛xia总是称臣聪min,然而陛xia自shen更技gao一筹。既如此,臣以为,最好还是不要和陛xia兜圈zi。于陛xia无甚好chu1,于臣更无好chu1。”
朕不由扬眉。这倒是真的――若是朕与他永远隔着面ju说话,朕的疑心病xia不去,而他怕是得不到一个好死。“可你既坦承有此意,朕就不得不担心,万一有个什么破绽被你瞧了去……”朕没说xia去,而是故作为难地摇tou,“说不定还是先xia手为qiang更好,魏王说呢?”
虽然朕语气平淡,但话语nei容完全相反,基本就是威胁。雍蒙却不惊慌,只定定注视着朕,半晌后才轻声问:“陛xia会给臣留这个破绽么?”
这种问题,朕gen本不用也不会回答。
雍蒙显然也知dao自己问了件答案明摆着的事。“陛xia不会,而臣同样如此以为。”他又一躬shen,“既如此,臣愿为国效力、愿为陛xia驱策,还望陛xia成全。”
一时半会儿,朕没说话,雍蒙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纹丝不动。过了约莫半盏茶功夫,朕才问:“魏王算准了朕不会chu1置你,是不是?”
雍蒙摇tou。“臣只不过知dao,如今朝中正是用人之际。”
他就差明说“因为我还对陛xia有用”了,朕也没法再问xia去。除去可能有的、坏的bu分,好chu1确实是显而易见的。“今日之事,普天之xia怕是没有第二个人敢zuo。”朕略有gan叹,“魏王确实chu1chu1都与众不同。”
“陛xia谬赞。”雍蒙复又抬tou望向朕,“可不guan陛xia信与不信,臣确实认定陛xia比臣更qiang。”
这话指代模糊,朕不由想,他到底认为朕有哪些地方比他qiang。诗词歌赋绝不可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