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您最近是怎么了？”

朕，又握了握她的手。“朕知轻重，阿姊勿要忧心。”

阿姊向来无条件向着朕，此时这么说相当自然。“朕还没拿主意。”朕解释，“圣人如舜，其弟象杀兄，舜仍然慈待象，最后才能成一代佳话。故而朕时常思索，亲九族是不是天长治所必须的。”

朕当然知她想说什么。舜不知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也不知经过了几手加工；今非昔比，父皇置三王之乱的时候完全没手，能诛的都诛得一二净。至于朕自己，当然也不信上位者为维护统治而来的唬人玩意儿，可碍于份，不好直说而已。

朕就是自找死路，但总得有人这件事。公推自然是王若钧，可朕一也不想看见他；而后谢镜愚自告奋勇，可朕更不想见他。

总结，八字没一撇的事，但噱够大，拿来挡箭牌再好用不过。

阿姊仔细瞧了瞧朕，而后紧紧回握。“只要陛惜龙，阿姊的自然日日都宽心。”

看着糊不过去，朕只能想个别的理由来挡。“近日有人和朕谏，要让诸位亲王任官职。”

朕。这事儿就周不比提了一嘴，而后他再没说过，其他人也没有；朕令人打探后，知周不比和几个亲王都没关系；最后，要周不比撒谎，还是在朕面前撒谎，委实太为难他了。

朕心阿姊这是有备而来，连兼施都用上了。但就算打破天，朕也不会告诉她朕正考虑怎样才能在不渣男的前提个儿来继承皇位――要是阿姊知，她怕不得打断朕的！

“没怎么。”朕恹恹的。

朕在临窗的长榻上换了个姿势坐着，不去看她。“朕说没事就没事。让朕自己待几天就好。”

如此持续了几日，消息终于传到了阿姊的耳朵里。听说朕独自生闷气、私底还谁也不见，她担心得很，不由分说地冲了朕的承庆殿。她是本朝长公主，又素来与朕亲厚，监门卫和刘瑾本拦不住她。

“怪不得……”阿姊果然一瞬间了理解的表。很快，她又斩钉截铁地补充：“不是何人说的，此人必定其心可诛。”

阿姊原本有些愁容，闻言顿时变得哭笑不得。“这可不是小事，陛，”她正，“父皇前车之鉴犹在，陛绝不可放松警惕。”

“朕想了几天，觉得这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事。”朕安阿姊，“车到山前必有路，朕早晚能想办法。”

“与圣人相比，阿姊这个要求可谓是简单了。”朕忍不住笑，“朕自会注意的。况且，朕一见着阿姊，就真觉得这不是

“陛！”这阿姊不只是急，气也上来了。“阿姊知陛您自小都是如此过的，可气坏就不合算了！”约莫觉得气太冲，她又放柔声音问：“到底什么事了？说来，阿姊不定也可为陛分担。”

“陛这样还叫没怎么？再有怎么的话，天不得塌了？”阿姊急。

就算阿姊再尚武，舜与象的典故也是听过的，毕竟这就写在的第一条。“陛，这个……”阿姊面难，言又止。

阿姊似乎还准备了更多劝说朕的话，闻言一愣。“他们不是都有……”话说到一半，她瞪大睛，惊诧不已：“陛的意思是……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