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实在想问谢相一些问题。”雍蒙又dao。
他一脸恳切,朕不好拒绝。“那要看谢相自己愿不愿意答了。”
“那是自然,臣绝不敢叫谢相为难。”雍蒙保证,而后转向谢镜愚。“敢问谢相,你是如何注意到你那位意中人的?”
这问题……饶是朕都要替谢镜愚nie一把汗。虽然雍蒙很客气地没问你喜huan谁,但这也算得上私密了。
谢镜愚看了看朕,而后垂xiayan睑。“人群之中,惊鸿一瞥。”他叹气般地摇tou,“自此以后,莫不敢忘。”
大概没想到有一见钟qing这么简单的答案,雍蒙愣住了。停顿片刻,他又不甘心地问:“谢相既心许此人,为何不主动求取?以谢相这般才貌,怕是没人能拒绝罢?”
谢镜愚摇摇tou,没正面回答。“近而望之,远而趋之。”他念dao,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雍蒙更愣了。“这是为何?若是近了,自然要趋前呀?总是遥望的话,那永远都……”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句话戛然而止。“冒昧了,谢相。”他拱了拱手,不再问xia去。
朕一时也没说话。虽然谢镜愚尽力han糊其辞,但朕听懂了――
五年前,正是朕被立为太zi的时候。在册典上,朕第一次近距离见到许多朝中大臣,包括谢镜愚在nei。反过来,对谢镜愚而言,应当也是如此。但是不是一见钟qing不确定,毕竟朕和他之前肯定已经互相听说了。
至于那句满是患得患失的“近而望之,远而趋之”……
朕顿时理解了谢镜愚前段日zi为何拼命加班。毕竟朕是皇帝,这重shen份实在太大,大到没有谁能忽略,害怕自己无用、而后失chong也很可能。然而,即便有诸多担忧,他也从未想过离朕而去。
其他人自是猜不到此层。雍蒙突然刹车,怕是想到了有夫之妇之类难以启齿的地方。
“那就这样,”朕开kou转移话题,“论韵律,自是魏王工整;而这些樱桃,都是谢相的了。”
两人均无异议,齐齐谢恩。而后朕又扯了几句无关痛yang的事,便称倦了、要回gong。因为脑中思绪纷杂,朕谁也没让作陪。
五年,谢镜愚忍了四年。期间,朕还时时暗中观察他,愣是什么苗tou也没发现。若不是chu了康王那档zi事,他怕是还能继续忍xia去。再加上党和这样的参考,要谢镜愚变心怕是难如登天。
专qing是好事,但他的专qing对象是朕这个皇帝,那就不好说了――
朕许谢镜愚如今,又可否许他定心?
要是再过几年,朕要立后,他却仍旧喜huan朕,又当如何?
以上概括起来就一个问题――若谢镜愚全心全意对朕,朕会不会以同样的全心全意对他?更直白一dian说,作为皇帝,朕能不能以同样的全心全意对他?
别的都好说,可xia任天zi绝对玩笑不得。虽然他要十几二十年后才能chu生,但朕已经开始tou痛了。如果注定要负人真心,朕一开始许谢镜愚是不是太过轻率?
满脑zi都是朕可能是个渣男的想法,朕的心qing自然好不起来。这chu现在刚微服回来的朕shen上还是第一次,刘瑾噤若寒蝉,连带着小nei侍们个个战战兢兢,整个承庆殿都笼罩在低气压里。
到了第二日,低气压已然发展成台风yan。这很是罕见;即便朕并没发作谁、连疾言厉se都没有,大臣们也全吓得不轻。
虽说这时候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