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项林珠被折腾得够呛,隔天早上tou一回没有andian儿起床,但因着浅眠,还是被他窸窣的动静吵醒。
那会儿天刚亮chu鱼肚白,厚实的遮光帘挡住那dian儿光芒,看不chu是几dian了。
盥洗间响起刷牙的声音,一会儿是龙tou放shui,一会儿又是剃须刀的动静,项林珠拿起床tou他的宝石腕表看了看,时针才刚刚指向六dian半。
她开了床tou小灯,摸索着要爬起来。
xia一刻谭稷明却已收拾妥当从盥洗间chu来,他提了被zi往她□□的肩tou盖上,把人重新放回被窝里,又拿了腕表带着。
“这么早,你gan1嘛去?”
她声音ruanruan的,带着苏醒后的茫然。
他忍不住俯shen又是一顿好亲,摸摸她的tou发:“去找落井xia石的人算账。”脸还附在她耳边,“昨儿累坏了,今天好好休息,睡醒了记得吃东西,我办完事就回来,乖乖待着别乱跑啊。”
说着已伸手关了灯。
项林珠在黑暗中又问:“怎么算账,你会打她吗?”
“怎么会。”他shuang快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笑意dao,“法治社会不提倡暴力解决问题,这账juti怎么算你就甭guan了,安心待着吧。”
说完又摸着黑朝她吻了过去,脸上嘴上耳朵一顿乱亲,意犹未尽dao:“我得走了,再不走就不想走了。”
这明媚复苏的季节,有人算了一盘好账,本想着一箭双雕,一来断送某姑娘的前程,以报其抢夺心上人的仇恨,二来以此间隙那二人之间的ganqing,项林珠怎么想她不知dao,谭稷明的德xing她可是一清二楚,他那个人最不喜这些琐事搅乱心qing,这般折腾一番,不nong得他俩分dao扬镳,至少免不了彼此大伤和气。
可程书颖低估了谭稷明对这段ganqing的投ru,她没想到他会为了项林珠一再退让、甚至改变原则,更没想到这看似完mei的算盘会让自己这么快就栽了跟tou。
☆、40
chun末的北京还不太nuan和,八达岭gao速附近有片屋群,红灰瓦交错的坡屋ding,白松山茶dian缀,小方砖铺平,dao路顺畅无阻碍,青山傍着碧天白云。这地儿虽远离市区,却也寸土寸金。
谭程两家隔着一片栽满绿植的荷塘,这个季节,塘nei浮萍满簇,青翠yu滴。
程家世代书香门第,程书颖的父亲程德忠是搞大地测量的科学家,她的母亲吴灿珍是师大教授。她家书香氛围nong1厚,门牌除了标号还nong一名讳:程宅。
谭稷明开着车大咧咧an喇叭时,是吴灿珍开的车库门,接着亲自xia楼迎他jin家门。
“这么长时间没见,今儿怎么想起到我们家坐坐?过年那阵我和你程叔叔去你们家串门,你妈说你只跟家待了几天,年初一就走了,这几年怎么突然这么忙了?”
“zuo生意就是这,到chu1跑,程书颖在家么?”
她领他jin了客厅,紫檀木茶几上摆着茶ju,胖肚白瓶里cha了支鹅黄腊梅,旁边的小案几摊着一张宣纸,砚台上搭着一支ruan豪,还沾着湿墨。
“画画呢?”
“这不正要画,还没xia笔,你就来了。前儿参加学校组织的国际文化节,老朋友送的文ju,你妈和我各一套,今儿刚好有空,我就想着试试笔,也不知你妈用过了没?她说好用还是不好用?”
他往那放了国风刺绣靠垫的沙发上坐着,拎了壶给自己倒茶:“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