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激起琴室里几不可查的灰尘,最后停xia时,是蒋存将力有不逮的周行压在最xia方,紧紧卡住脖颈。
“……阿存!……”
周行白净的面颊涨得通红,额角一块灰尘遮不住绷起的青筋。他吃力地寻找着脱shen的契机,艰难开kou时声音中仍不带一丝恼意,全心全意地安抚着好友。
“……阿存,是我,你清醒dian……”
在他的声声呼唤中,蒋存依旧赤红着双目,完全不为所动。
“杀!”
周行的脸已经憋得紫胀,好不容易撑开他的双臂,凝视着蒋存的目光忽的一闪,待要阻止已来不及。
他们打斗时被砸落在地的岳山琴额,重重地砸在了满面杀气的蒋存的后颈。
在周行的呛咳声中,被击中的蒋存回首望向shen后袭击他的人,yan中血se微褪,向着刘拂的方向伸chu手。
“咳!蒋存!”周行大惊失se,呛咳不止的同时qiang撑起自己疲累疼痛的shenti,意图拦住蒋存的动作。
蒋存却只是伸chu手,轻抚了一xia刘拂的手背。
“阿拂……”他嘴角扯chu一个浅浅的笑意,语调轻飘,似诉似叹。
不等刘拂应答,蒋存便yan前一黑,栽倒在地。
而在少将军到底的同时,刘拂手中沉重的桐木构件也落在周行脚边,发chu一声巨响。
瞬息万变。想起方才种种,周行只觉气血上涌,qiang忍住咳意撑跪坐起来,抬tou瞪着刘拂:“你……”
滔天的愤怒与后怕,在与她四目相对的瞬间都哑了火。
“你!……”周行咬牙,只觉kou中尽是铁锈腥味,“你可知刚才有多危险!”
“不然呢?”刘拂垂眸,冷笑一声,“看着你被二哥活活掐死,然后在他清醒之后,再看着他悔恨终shen?”
周行一kou气没顺,再次呛咳起来。
刘拂并不理他,只推开周围散乱的桌椅,蹲xiashen小心替蒋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的四肢得以舒展开来。
她执起蒋存布满了伤疤的手掌,替他探过脉象后,才放xia心来。
面对发狂的蒋少将军,刘拂实在拿nie不好力度,既怕真伤了他,又怕一击不成更添乱象。之前虽不知蒋存因何没将她视作敌人,但在那一记重击之后,想来优待亦会不存。到时本就捉襟见肘的周行不止要拼命牵制蒋存,还得护她周全,才真会伤了xing命。
是以方才那一琴额,几乎是使chu了全bu的力气砸了chu去。
说不后怕,那是假的。
但刘拂怕的不是蒋存会伤了他,而是她会真的伤到她的二哥。
所幸脉象还算冲和平稳,并无大恙。只是……
在周行骤停的咳嗽声中,刘拂掀开蒋存紧束的袖kou,将袖摆拉至上臂,louchu同样旧伤叠旧伤的手臂。
三年前在金陵,他们同院而居的时候,刘拂也曾在晨光微熹时看到赤着上shen练武不辍的蒋存。
当时的少将军shen上虽有一二刀剑伤疤,但在微黑的pi肤与紧实筋肉的衬托xia,只会更让人觉得迷人可ai。
可是现在……
刘拂抬tou,面无表qing地望向周行:“三哥,二哥shen上到底发生了何事,竟是一字一句都不能讲与我听么?”
与她相chu1了近五年的周行日日将人放在心tou,又如何察觉不chu刘拂是真的动了怒。
不是不可说,而是那些血腥残暴之事,怎好在蒋存没首肯的时候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