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描淡写地搭在他肩上,笑dao:“曹老板误会了,我不是要拿此事威胁你,我是的的确确准备上京。”
她虽然一肚zi坏shui,但在紧要关tou是个很能靠得住的人,大事上从不乱开玩笑,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绝对不是拿他消遣。
经过许久的挣扎之后,曹坊主才从震惊里回神,不得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现实。
“您也别太担心,我还回来呢。gong里乐师那么多,人家不见得非得留我,哪怕是zuogong女的也没有要bi1着不放的dao理,对吧?”
尽guan听她如是说,曹坊主仍然觉得此行是肉包zi打狗有去无回,连连摇tou后,方才有气无力dao:“隔bi的凤仙乐楼可是一直虎视眈眈着,你走了,咱们这儿只怕要等着关门了。”
闻芊笑着让他宽心,“这样吧,告诉你件gao兴的事儿。
“前段时间城里来了个戏班zi,人数呢不多不少,shui平也不gao不低,刚盘了对街的茶楼准备改成乐坊。”
曹老板抬眸瞅她,大概是认为这丫tou仗着自己要走开始落井xia石了,“这事儿叫gao兴?”
闻芊孺zi不可教地斜了他一yan,“曹老板就没听过‘同仇敌忾’这个词么?敌人的敌人,自然是朋友。”
在她别有深意的媚yan中,他似乎恍然明白了什么,先是一挑眉,随后缓缓diantou。
“要把新来的这家斗走估计得花上几个月,到那会儿我兴许已经回来了,这段时间乐坊可就由你撑着。”闻芊拍拍他肩膀,“到底自己的店,总得费dian心思不是?”
曹坊主叫她说得有些心虚,老脸一红,只好讪讪地笑了笑。
闻芊是个xia决定很快,实行起来更快的人。
她几乎就用了一个晚上的功夫便把要准备的wu件,要带走的东西,要带上的人一并拾掇妥当。
jin京之行不是一人独去,打算让几个年轻的女孩zi长长见识,增加dian阅历,闻芊把常跟着她的游月和菱歌dian走了,除此之外是一个打杂的小厮,这队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朗许一向听她的话,要走便走,要留便留,从无异议,而其他乐坊的弟zi却是被闻芊这疾风骤雨似的举动惊了个一脸懵,直到她踩上车辕,众人都还未完完全全的回过神。
她走得实在是太急了,前一天还在台zi上唱歌,第二日一早便大包小包的要动shen北上。仿佛像场梦一样不真实。
终于有个师弟率先反应过来,扑到她跟前急声问:“师jie你还回来吗!”
闻芊脚xia一顿,而那一瞬,像是积满shui的河床上骤然决堤,背后熟悉的声音一个接一个此起彼伏。
“师jie,你会回来的吧!”
“师jie,你不会丢xia我们的对不对?”
“师jie,你多久能回来啊?”
……
她回过tou时,看到yan前那些或gao或矮,年龄参差不齐的师弟妹们,好似光阴乍然liu转,回到了五年前的某一天某一刻。
那时,她所站的正是她们现在的位置,可能也和她们一般gao,拉着白三娘的衣袖,目光既渴望又期盼,不住地问。
“师父,你会回来的吧?”
这样的yan神,她太熟悉了。
闻芊在心tou暗自深xi了kou气,随后将眉目压chu一个柔和的弧度,说chu了她师父临走前的那句话:“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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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是空气最好的时候,但离了城镇,官dao上难免有gu缺少人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