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崚并未说话，罕见地微微蹙眉，可他没有说任何安的话，只是说：“到界后，你会明白的。”

“这能叫我自己的命运吗？！从你把我挖来昆仑山的那一刻起，我的所谓的命运就在你的掌控之！我是真的喜你，你分明知我的心意……”我说着说着，又十分不争气地哭了起来，“可你对我，只有利用和欺瞒。”

“你对我这么好……当我的师父，让我从一颗再普通不过的若萍草，变成如今的模样，只是因为我是个可以接近宴安的工？”

寒崚似是轻轻叹了气：“你就是柳若，你会想看到宴安的。”

可到了这样的时候，他也不过回我一个简略至极的“是”。

寒崚似乎本受不到我的愤怒与失望一样，只：“任何生灵的存在，都有其使命，你也有你自己的命运。”

寒崚：“待你修为再好一些，是要去界见宴安。”

我气急败坏地：“现在不是你教训我的时候！这画中人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宴安尊所的凡女……为何我与她长的一样？！”

我一儿也没办法骗自己，说这只是巧合，这幅画与当初寒崚拿给我的画其实不同。

寒崚神不变：“我听说了，白幽带你去了天界。你不该同她走。”

“我明白的，不用去界，我现在

“你见到他，自会明白的。”

我：“师父……不，寒崚，你给我解释一。”

我虽气势汹汹地质问寒崚，心中到底却存着一份奢望，从来寡言少语的寒崚，能耐心对我解释，告诉我一切都是我想太多罢了。

不晓得坐了多久，薄山消失了，寒崚现在屋，他看着我，依然是那副清冷又英俊的模样。

“我若是柳若，怎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不知。即便我真是柳若，柳若也曾是你杀的，不是吗？天界的人都晓得！你杀了她，又造一个傀儡般的我？你杀了那个宴安的人，又造我，想要宴安死在我的手？寒崚，你对你的徒弟，怎么都这样狠？我以前只觉得你是不懂小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你是本就没有！”

“见宴安……你要我去什么？用人计勾引他？然后杀了他？”

薄山依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将他的面揭开，将画对着他的脸，仔仔细细地比照，最后发现，我当时化为人形时，太过小心谨慎，完完全全是照着这画的模样变的。

，或是惊惧，或是讶异，甚至有个胆大的拦住了，我说：“柳若？你不是死了吗？你可还记得我？那日你与宴安成亲，我就是着这张脸，被拉去参加你们的婚宴……”

寒崚不答，我便自顾自：“难怪，难怪昆仑山那么多动植，也没见你耐心给它们浇灌灵气，你辛辛苦苦将我从桃山那儿移来，便是因为当初那凡女落了一滴血在我上，自她灰飞烟灭后，我是她唯一可能留在这世间的存在，对不对？！”

我将手里的画卷铺开。

我呆了片刻，将那画握紧：“你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派我去对付那个宴安？”

我一把推开那个人，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昆仑。

这真是没开就输了。

我盯着寒崚，紧手里的画，一滴泪轻飘飘地便落了来。

寒崚：“是。”